会议室的气氛令人窒息,江菲一度觉得有些眩晕,如果不是心中一个坚强的信念支撑着她,恐怕她早就已经晕倒了。
可是現在江菲瞪着阿翠,这个女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薄宴,我現在,目前为止,至少还是你薄宴的妻子吧?难道今天的这种情况,你就袖手旁观吗?”江菲呕心沥血的质问着,希望薄宴能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薄宴听了,心中一阵心痛,他的脚下仿佛有千斤重的东西在这里阻碍着薄宴前进,江菲就在眼前,她受到威胁,不是说江菲害怕,而是江菲要的是那份爱护。
来自薄宴的爱护,而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外面跟别人去争斗。
江菲很清楚,她要的不过是这些。
而是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加重要的呢?
阿翠却拦在薄宴跟前,歪着头,眼神轻蔑的看着江菲:“怎么了?敢做不敢当吗?我跟薄宴从高中就认识了,不是你这种半路上冲出来的女人可以替代的,明白?”
其实这些江菲都明白,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还以为他会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还以为,他会遵守承诺,可是現在看来,是江菲太过单纯,还是薄宴食言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很重要,因为江菲知道,現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薄宴到現在都没有为江菲说过一句话,她已经看明白了,再说下去,就是勉强薄宴做什么了。
可是江菲是一向不要求来的东西的。
她知道,她要的是一份自由的、心甘情愿的爱情。
如果感情不再,她也不愿在紧紧的抓着,即使输了,也要保持好看的姿态。
这是江菲对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要求。
只见江菲吸了一下鼻子,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才缓缓的说道:“好,你们是青梅竹马,你们是两小无猜,是我,是我误入歧途,好了吗?可是現在,我只要薄宴一句话,薄宴,你爱过我吗?你曾经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说完了,江菲感觉她所有的力气都在支撑了,大脑仿佛缺氧一样的难受,心中一片寂静,她原以为,她的爱情是不同的,是永久的,真是可笑。
半晌,也不见薄宴表示一下,阿翠有些得意,她明白,薄宴最不会说什么情话的,可见江菲还是不够了解薄宴。
如果还有什么是可以说的,那么就是等待着薄宴的回答,可是会议室很寂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江菲看着薄宴,看着他冷峻的侧脸,高挺的身材,他曾经是那么熟悉,此刻又是那么的陌生。
忽然,江菲只觉得眼前一黑,她身子摇晃了一下,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咚!”
只见江菲晕倒了。
她晕倒了,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阿翠站在离江菲最近的位置,她狐疑的看了一眼江菲,还以为她在使诈,可是却看见江菲的手上拿着一张单子。
于是,阿翠赶紧上前,假装关心的问道:“喂,江菲!醒醒啊!”
说着,阿翠还伸手去摇晃了一下江菲,顺便把江菲手里的那章单子拿走了,偷偷的放进了她的口袋。
这个时候,阿翠回头看了一眼薄宴,有点嫌弃的说道:“她真的晕倒了,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薄宴赶紧上前,这些天没有见到江菲,她的身体怎么了?
可是就在薄宴想要去看看江菲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薄宴抬头一看,是薄靳!
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薄宴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不知道薄靳是什么时候来的,如果他也听到了阿翠和薄宴的谈话,薄宴真是猜不出薄靳会怎么对付他?
“怎么了?我的好弟弟,你怎么这么怕我的样子呢?”薄靳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江菲,而是讽刺的看着薄宴,嘲弄的问道。
阿翠看不惯薄靳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并没有对他鞠躬。
在薄威尔家族,一般平凡老百姓看见了王子是要鞠躬的,可是阿翠却假装不认识薄靳。
不过,薄靳倒是一眼就认出了阿翠,他的眼神一动,在阿翠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薄宴看着江菲,他还是放不下江菲,正要伸手去抱着江菲,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却被一直青筋暴露的手给挡住了。
这只手,毫无疑问的是薄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