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邵东皱了皱眉头,撇撇嘴,不屑的说道:“我就说过嘛,这个女人很是狡猾,很有手段,现在她跑了,我看我们要抓她可就有点困难了。”
说到这里,简直就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的感觉,薄靳感到很失望,很不爽,他的脸紧绷着,神情凝重。
薄靳这个时候其实是很想知道江菲去了哪里,或者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难道刚才,江菲是真的在装睡吗?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可是薄靳手上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为这个江菲就耽误了手上的事情,再说了,刚刚阮邵东来的时候那个机灵的眼神。
似乎是看穿了薄靳心中对江菲异样的事情,阮邵东这个人,眼睛十分的毒,看什么,一眼看穿。
可是薄靳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毕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再说了,薄靳一向对外宣称自己是不婚主义者。
再有这样的想法,其实薄靳本人也是很意外的,没想到被阮邵东这个狗崽子给看出来了,不过毕竟阮邵东在薄靳身边多年,这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阮邵东一点可取之处也没有,那薄靳也没有留他在身边的意义了。
就当巴沙和阮邵东还在为这件事情烦恼的时候,薄靳却冷冷的说道:“算了,我们先走吧,那个项目还是要继续的。”
听了这话,巴沙心里真是对薄靳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人狂妄自大,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很能拎得清,不算是纨绔子弟。
特别是阮邵东,这些年,他真是看着薄靳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可是今天,薄靳竟然能这样轻易的说,算了。
这实在是不符合薄靳一贯的做事风格。
巴沙赶紧坐好,系好安全带,生怕薄靳下一秒就反悔。
阮邵东也意会到了巴沙的意思,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薄靳,只见薄靳眼睛微阖着,神情平静,却又阴森。
薄威尔家族的大门紧闭着,门外的梧桐树上,挂着的白色纱布随风飘扬,空气中都弥漫着讽刺的味道。
三叔和徐倩僵持不下,这时候,一直沉默的二伯终于站出来说话了,他比大伯要中肯,但是又没有三叔的雷厉风行。
徐倩气鼓鼓的瞪着三叔,没想到这个早已归隐的老头在关键的时候冒出来破坏自己的好事,当初没有把怂恿国王把他赶到东北地区真是后悔。
洛梦梦站在一边,看着眼前薄威尔家族的每个人,虽然都是跟薄威尔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这样吧,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们现在这里谁说了也不能做主…。”二伯老态龙钟的站起来说道,看看大家,似乎很不服气的样子。
二伯是薄威尔家族兄弟几个中性格最为慢热的一个,很温吞的一个人,所以徐倩一点也不顾及什么,她反问道:“难道就让薄宴的棺材在这里等着吗?我知道,薄宴去世,大家都很伤心,难道我们活着的人不是应该让他早点入土为安吗?”
听到徐倩的话,洛梦梦心里极为反感,徐倩越是这样想陷害薄宴,洛梦梦越是抵触。
洛梦梦上前,看着二伯,说道:“这件事情,只有夫人一个人知晓,难道不应该通知各位叔叔伯伯长辈们知晓吗?这棺材里,究竟是不是薄宴,还未可知!”
听了洛梦梦的话,徐倩转身瞪着洛梦梦,真是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这些年,徐倩真是教导洛梦梦做了不少事,可是到头来,却被洛梦梦反咬一口。
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东郭先生与蛇的故事。
“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你如果再在这里捣乱,我直接叫人把人轰出去!”徐倩咬牙切齿的说道,脸上因为面部表情太丰富而牵扯着脸上的皱纹满脸飞。
徐倩说话一向尖酸刻薄,这时候真是把这个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现场在做的长辈都没有说什么,她一个后来的夫人,却在这里对着薄宴身边的私人助理指手画脚。
其实徐倩也是感到很委屈,洛梦梦是她一手带出来的,简直是有点白眼狼的感觉,可是,有什么比爱情更加富有吸引力呢?
爱情是一种折磨人的东西。
看着洛梦梦的窘迫,三叔看不下去,他挺身而出,说道:“小倩,你这样说话,未免太难听了,洛梦梦这样说,无非是担心薄宴,她在薄宴身边这些年,对薄宴的照顾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有人替洛梦梦说话,自然就有人替徐倩说话,贪得无厌的大伯靠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神情讽刺的说道:“老三,你不要老是教训小辈,你自己不好好做人,说的话怎么能让他们信服?”
“你说什么?”三叔对着大伯怒目咆哮道:“你这个做老大的,不仅不帮忙,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薄宴这么好的孩子,你不能这样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