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将此军困于城外!”
“登城备战!”
鄢贺不由的暗骂一声:“一群不尊上令之辈!”
景畴沉默数十息后声音无比复杂的开口:“就这?”
嬴成蟜端坐马上,如被困数日终得放风机会的哈士奇一般,冲锋在亲兵最前端,双眼放光的盯着诏安军,朗声高呼:“令!”
“快开城门容我等入城!”
“贼匪,终究只是贼匪。”
“结果,就这?”
昭岑右手猛的一砸城墙垛:“汝母婢也!”
“秦军本按兵不动,今贼子无端,贸然夜袭,必惹恼秦军,引得秦军攻我阖闾城!”
“快跑!!!”
本将就算损兵折将、大败亏输,也与这般将领有着天壤云泥之别!
鄢贺颤抖着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高声喝令:“撤军!撤!”
而后便听到秦军军营爆发出如虹怒吼,看到诏安军向着阖闾城狼狈而回,更看到原本安安稳稳待在军营内的秦军好似被斩断了绳索般,狂冲而出!
昭岑怒声喝令:“唤醒所有子弟,所有军械就位,令所有正军登城!”
鄢贺回头一望,就看到了那一双双如同饿狼般的双眼。
秦军营门轰然洞开,苏角自南营门杀出,李信自北营门杀出,嬴成蟜自中门杀出,向着鄢贺所部包抄而去。
诏安军的夜袭不止惊呆了嬴成蟜,更是让楚军将领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庄仇也终于逃回了阖闾城灯火可以照耀到的范围。
“我军前部二五百主鄢贺作战失利,令得秦军警惕,夜袭失败!”
“豚犬无能,竟累我大楚!”
他们只能借助秦军军营的火把隐隐看到秦军军营产生了些微的骚动。
昭岑怒声呵斥:“尔部后方还有秦军追兵!”
“若本尹现下开城门,只会令得秦军趁势入城。”
“待到尔部抛却追兵,本尹自会开城门迎尔入城!”
昭岑着实不愿这支愚蠢的兵马入城。
更重要的是,一旦庄仇战死,诏安军便缺失了最高统帅,昭岑将有机会指派人手就任诏安军主帅。
如此一来,昭岑不止可以指挥这支兵马成为各族子弟的炮灰,减轻各族损失,还能斩断楚王负刍一臂!
庄仇嘶声怒吼:“秦军距离我军还有二里有余!”
“二里脚程的时间,足以我军遁入城内,如何会祸及阖闾城!”
“昭令尹!我部乃是大王诏安的士卒,直属大王管辖!”
“尔等先囚禁大王,不准大王出宫下令,今又欲将我等大王麾下的兵马关死于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