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很想问问楚王,你那聪明的小脑瓜到底是怎么想的?
额的四方天帝啊!
楚国都城已经映入王翦眼帘!
“兵戈乃大事,唯王可决!”
发挥主观能动性是要分场合的。
嬴成蟜颇为不舍的看向阖闾城:“王上将所言极是。”
可现在呢?
“仅仅只算道路距离,王上将所部已长途跋涉两千五百余里,我部更是转战三千余里!”
嬴成蟜完全感受不到王翦话中蕴含的复杂情绪,也颇为感慨的说:“楚军一路向阖闾城方向奔逃、沿途城池望风而降。”
就是你!
但话显然是不能这么说的,王翦诚恳的说:“好在,此战已经结束了。”
嬴成蟜的话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把王翦都给说沉默了。
楚军岂能不怀疑你又要杀奔阖闾城?他们怎敢不拼尽全力的回援阖闾城!
而且你敢说你对此毫无预期?
“好不容易到了阖闾城,若是就这么空着手班师,总感觉缺点什么。”
嬴成蟜心中的热切一滞,目光瞬间就低落了下去。
王翦猛的一甩脑袋,眼中浮现出几分惊恐。
王翦险些以手扶额。
现在你满意了没?高兴了不?
否则,天知道最后发挥的是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还是刽子手的主观能动性!
王翦不容拒绝的肃声道:“国之大事,在祀在戎。”
等等!
“一路追、一路杀、一路推,倒是让本将能领略一番阖闾城的风霜,瞻仰瞻仰西施曾生活过的故地。”
类似的话语,王翦已经说了一路了。
“此战,怎就发展至此了呢!”
但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
胯下战马甩着尾巴、不安的挪着蹄子,嬴成蟜眼巴巴的看着阖闾城:“本将本就没有夺取阖闾城之意。”
“只是意欲攻破阖闾城为此战战死的将士们报仇、让楚国付出应有的代价、令楚国不敢北望我大秦,而后就会撤军!”
“诚如王上将所言,王令未至,我军确实不便攻城。”
“然,如今我部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若是什么都不做那岂不是亏了?”
“即便不攻破阖闾城,我军也可陈兵城外,恐吓楚王一番。”
“以破城为威胁,逼迫楚王自行割让江北疆域给予我大秦,同时再要求楚王提供粮草予我大秦!”
“何如?”
王翦心中警惕散去了些许,但还是摇头:“长安君此举虽非是攻破敌国都城,但却事关两国邦交,更关乎天下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