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畴冷声一笑:“一无所知?”
“呵~好一个一无所知!”
“那秦国长安君撤军之际,为何屈氏未曾衔尾追杀,而是坐视长安君仅率一百家兵逃出了安陵城?”
屈桓认真的解释:“我部都尉认为长安居狡诈,必定有诈!”
“且长安君在抵近城门时下达了命令,很可能是有伏兵相待!”
景畴反问:“伏兵呢?”
屈桓怔然,几息后方才毫无底气的说:“尚未发现。”
嬴成蟜确实让卦夫打出了旗语。
但那旗语无论套入哪个国家的旗语体系都是一团乱码,嬴成蟜根本没有准备任何伏兵。
在大军撤出东城后,跟在嬴成蟜身边的确实仅有一百家兵!
屈桓上哪儿找伏兵去?
根本找不到!
景畴嗤嘲大笑,看向项燕:“本官确实没有证据,但屈氏所为之举还需要证据吗?”
“我景氏确实不善捉贼,但此间事景氏会如实上禀大王,请大王捉出屈氏通敌的罪证!”
项燕诚恳的劝说:“景莫敖,切莫中了秦军的离间之计啊!”
“屈氏也愿意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承担更艰巨的任务,以昭告其对我大楚的忠诚!”
景畴摇了摇头:“景氏不愿继续消耗我景氏的兵力去等待屈氏证明他的忠诚。”
“景氏退出此战!”
项燕起身,沉声质问:“王上本不愿出兵,然景莫敖却鼓噪出兵。”
“而今景莫敖何故又率先言退?!”
景畴坦然道:“本官错矣!”
“为了本官的错误,景氏两万余名好儿郎战死!”
“本官不能一错再错,更不能让更多儿郎因为本官的错误而牺牲!”
“待回朝之后,本官自会向王上请罪。”
景畴拱手一礼:“告辞!”
话落,景畴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项燕赶紧绕开案几追向景畴:“景莫敖!”
撩开帐帘,项燕不止看到了景畴,还看到了昭晃、昭愿等一众昭氏将领。
项燕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诸位将军此来,是为何事?”
昭愿等将领齐齐拱手:“末将听得族长调令退军,特来告知上柱国。”
昭愿的态度很明确。
我们并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否要退军,而是通知你,我们要退军了!
项燕心脏猛的一缩,肃声喝问:“为什么!”
昭愿看了屈桓一眼,又对项燕拱手再礼:“此乃族长之令,我等只是听令行事。”
“且我昭氏族长已对大王言说了此事,并得到了大王恩准。”
“无须多久,调我军班师的王令便可抵达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