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心灵花园书店后面小屋的窗户,洒在有些破旧的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小屋周围被郁郁葱葱的绿植环绕着,偶尔能听到从书店那边传来的微弱的翻书声和顾客的低语声。
卫雨氲坐在母亲娄小芳的床边,眼睛紧紧盯着母亲憔悴的面容,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疼惜。她的一只手轻轻搭在母亲的被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娄小芳病了有些时日了,她的病是高血压后遗症和脑肿瘤术后的双重折磨。此刻,她消瘦的脸上毫无血色,双眼深陷,嘴唇也有些干裂,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她半靠在床头,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偶尔会因为头痛而微微皱眉,干裂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发出轻微的痛苦的哼声。
卫雨氲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地问:“妈,您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把母亲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捋到耳后,眼睛里满是期待又害怕的神情,她不想听到母亲说难受,却又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
娄小芳缓缓转过头,无神的眼睛看着女儿,虚弱地说:“还是老样子,头晕得厉害,感觉这身子越来越不听使唤了。”说完,她的手无力地抬了一下,又重重地落回床上,眼神中透着无奈和疲惫,脸上的肌肉也因为病痛微微抽搐了一下。
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卫雨氲赶忙起身,脚下的拖鞋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拖沓声。她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闺蜜林竹晓站在门口。林竹晓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娇艳。她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眼睛里满是担忧,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应该是急匆匆赶来的。
“雨氲,阿姨怎么样了?”林竹晓一边进门一边急切地问道,一边把脚在门口的脚垫上蹭了蹭,以免带进灰尘,眼睛急切地在屋里搜寻着娄小芳的身影,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卫雨氲轻轻叹了口气,眼睛微微发红,说:“还是不太好,高血压后遗症加上脑肿瘤术后,她总是很难受,不过今天精神稍微好了一点。”说着,她轻轻关上了门,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肩膀也微微耷拉着。
林竹晓走进屋里,来到娄小芳的床边,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温柔地说:“娄阿姨,我来看您了。”她微微弯腰,把花凑到娄小芳眼前晃了晃,让娄小芳能更好地看到,眼睛里满是温柔和希望能让娄小芳开心的期待,嘴角微微上扬,可那笑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眼底的担忧。
娄小芳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林竹晓和那束花,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缓缓地说:“晓啊,你这孩子,还专门来看我。”她试图抬起手去接花,但是只抬到一半就又垂了下去,眼神中带着一丝惊喜和感动,眼睛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林竹晓把花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轻轻摆弄了一下花朵,让它们看起来更加美观,说道:“阿姨,这花可香了,希望能给您带来点好心情。”她把花摆放好后,还轻轻嗅了嗅花朵,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眼睛轻轻眯着,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
娄小芳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说:“这花真好看,这屋子都变得有生气了。”她的目光随着林竹晓的动作在花和林竹晓的脸上来回移动,眼神中多了一些生机,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点。
林竹晓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双手握住娄小芳的手,眼神真挚地看着她,说:“阿姨,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您看这心灵花园书店后面的小屋多好,等您病好了,咱们可以一起去书店看看书,在花园里散散步呢。您知道吗,您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之前那么多困难都克服了,这次也一定可以的。”她边说边轻轻摇晃着娄小芳的手,像是在给她传递力量,眼睛里满是坚定和鼓励,脸上带着充满希望的表情。
娄小芳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说:“我这身体,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一天喽。高血压后遗症让我整天头晕目眩的,脑肿瘤手术之后我也总觉得没什么力气,就像个废人一样。”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窗外,眼神中满是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和自己身体状况的无奈,眼神有些空洞,嘴角的苦笑带着一丝苦涩,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
林竹晓赶紧握紧娄小芳的手,更加热情地鼓励道:“阿姨,您可不能这么想啊。您现在的状况只是暂时的,病痛就像一场暴风雨,虽然猛烈,但总会过去的。您看您身边有雨氲这么孝顺的女儿,还有我这个关心您的晚辈,我们都会陪着您度过这个难关的。而且您要相信现在的医疗技术,每天都在进步呢。您只要保持乐观的心态,积极配合治疗,肯定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的。”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脸上的表情严肃而认真,身体也微微前倾,似乎想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娄小芳。
卫雨氲在一旁着急地说:“妈,您别这么说,您肯定会好的。晓说得对,等您好了,我们还有好多事可以做呢。”说着,卫雨氲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她走到母亲身边,坐在床沿上,紧紧握住母亲的另一只手,眼睛里满是急切和不容置疑的坚定,嘴唇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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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晓接着说:“阿姨,您不知道,现在医疗可发达了。您就安心养病,想吃什么就跟雨氲说,或者告诉我,我给您做。您要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个战场,您就是那个坚强的战士,这些病痛就是您要打败的敌人。只要您有信心,胜利一定是属于您的。”她的眼神坚定,像是在给娄小芳传递一种力量,同时她挺了挺胸膛,似乎在表示自己很有信心,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脸上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娄小芳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眼睛里有了一些暖意,说:“晓啊,你真是个好孩子,和雨氲一样贴心。”她微微抬起手,想要去摸林竹晓的脸,林竹晓见状,赶忙把脸凑过去,让娄小芳的手落在自己的脸上。娄小芳的手轻轻抚摸着林竹晓的脸,眼神中满是慈爱,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时,从书店那边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那是书店老板偶尔会弹奏的曲子,用来营造氛围。
娄小芳微微抬起头,眼睛里有了一丝向往,说:“这曲子真好听,每次听到都觉得心里很平静。”她闭上眼睛,像是在享受这美妙的音乐,脸上的表情也稍微舒缓了一些,眉头渐渐展开,嘴角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
林竹晓顺着娄小芳的话说道:“阿姨,等您病好了,您也可以去学弹钢琴呀。您看,生活中有这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您呢。您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只要您战胜了病魔,您就可以去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弹琴的动作,眼睛里带着憧憬,脸上洋溢着一种兴奋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娄小芳在弹钢琴了。
娄小芳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自嘲,说:“我这老骨头,哪还能学这些。高血压让我的手指都不太灵活了,脑肿瘤手术之后我感觉自己反应也变慢了。”她伸出自己的手,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失落,肩膀也微微下沉。
卫雨氲说:“妈,您可以的,只要您想做,什么都不晚。您看那些老年人学画画、学书法的,不也学得很好嘛。”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在母亲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眼神中满是鼓励,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脸上带着乐观的笑容。
林竹晓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本画册,双手递给娄小芳,眼睛里带着期待,说:“阿姨,这是我给您带的画册,里面都是一些美丽的风景,您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些美丽的地方就像您的希望一样,只要您心中有希望,就没有什么能打倒您。”她把画册递到娄小芳面前时,还特意把画册的封面展示给娄小芳看,封面上是一幅美丽的海边落日图。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娄小芳接过画册,手指有些颤抖,慢慢地翻开,看着里面的风景图,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说:“这些地方真美啊,如果能去看看就好了。”她一边翻着画册,一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画册上的图片,像是想要触摸到那些美丽的景色,眼神中满是憧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林竹晓说:“阿姨,您一定会有机会去的。您只要把身体养好,想去哪里都可以。”她站在一旁,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眼睛里满是鼓励。
卫雨氲看着母亲和林竹晓的互动,心中充满了感动,她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她知道,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林竹晓的到来就像一束光照进了这个有些压抑的小屋。
过了一会儿,娄小芳有些累了,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沉重,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她用手揉了揉眼睛。
卫雨氲轻声说:“妈,您累了就休息会儿吧。”她轻轻地帮母亲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到母亲的肩膀处。
林竹晓也说:“阿姨,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您叫我们。”她把床边的小凳子轻轻挪回原位,然后和卫雨氲一起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两人走出小屋,来到院子里。林竹晓看着卫雨氲,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雨氲,你这段时间肯定很辛苦,你看你都瘦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手在卫雨氲的肩膀上停留了一会儿。
卫雨氲感激地看着林竹晓,眼睛里满是谢意,说:“晓,有你在,我感觉好多了。真的很谢谢你今天来看望妈妈。”她的手握住林竹晓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轻捏了捏。
林竹晓微笑着说:“我们是闺蜜嘛,这是应该的。我会经常来看阿姨的,希望她能早日康复。”她的眼睛看向小屋的窗户,仿佛能看到娄小芳正在里面休息。
在心灵花园书店后面的这个小屋里,虽然娄小芳正遭受着高血压后遗症和脑肿瘤术后的病痛折磨,但亲情和友情如同那盛开在小屋中的鲜花,散发着温暖而持久的香气,给这个小小的空间带来了希望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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