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有的,基本上全都是他给的。
她真的是只金丝雀。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更加的白了。
“对不起。”
宁欢艰涩地把这三个字说出来,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种无力的不甘,还有委屈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她眼睛很快就红了,红着眼睛看着他,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当真是楚楚可怜。
沈时远冷笑了一声:“对不起什么?宁小姐做了什么事情对不起我?”
他的话沾着冷气,宁欢有几分清醒,她怔了一下,看着那只有冷意的黑眸,只觉得脑袋有些空白。
等宁欢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抱着人就亲了上去。
宁欢平时被亲一下都脸红的,像现在这样,抱着他就亲上去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干,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沈时远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难得滞了一下,宁欢已经反应过来了,整个人都懵了。
感觉到她的后退,沈时远突然用力,将她压在墙上,低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的吻凌厉又迅猛,追着她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一样。
宁欢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思绪又被打乱了,被他亲得有些缺氧,人渐渐地软了下来。
身后的墙很冷,她的后背贴在上面,本来宁欢还有几分清醒的思绪的,可随着他越发深入的吻,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那墙壁的冷意,又能算些什么。
这个吻有点长,整整三分多钟,宁欢被松开的时候,她的呼吸已经乱得很,原本扣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早就没有力气了,这个时候就像是两根松了绑的绳子一样,松松垮垮地搭在上面。
沈时远低头看着她,目光沉沉,声音也有些低沉:“不是说要走吗?”
说完,他低头拖着她的下唇瓣,用力咬了下。
宁欢脑袋浑浑噩噩,疼痛和血腥味让她清醒过来。
她吃痛,忍不住抽了口气。
沈三少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没让她摔下去,另外一只手抬起在她涨红的脸颊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宁欢,你说这笔账,我们要怎么算?”
宁欢浑身一僵,她没敢抬头,却依然感觉到那黑眸看着自己的视线是多么的可怖。
她突然想起刚才管家的话,抿了一下唇,松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第一次这样依赖地往他的怀里面偎依了进去:“三少,对不起。”
大概是因为刚才情动,她的声音有些哑,却又偏生好听得很,光是轻轻的几个字,“三少”这两个字被她叫得发软。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以来,沈时远似真似假地说过许多的情话,就像两个人刚认识没多久,他就曾经说过:
你再跟我撒一次娇,我连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你。
管家说他吃软不吃硬,这一次是自己理亏在先,宁欢心底发虚,又从来都没有试过做这样的事情,不习惯的同时又担惊受怕。
就在宁欢忐忑不安的时候,掌握了生杀大权的沈三少终于开金口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你倒是听进去了。”
顿了一下,他才哼着又说了一句:“倒是知道撒娇了,宁欢。”
宁欢一开始没明白,直到他的话再次传来,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就是之前的那一次,他让她撒娇的话。她眉眼一低,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有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