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青要了一杯灵茶,悠闲地歪在藤椅里,感觉很惬意。鞑靼尔奈奈放下手中的棋子,亲自带王怡静去了女宾客房。
这个房间现在铺着木地板,有铜床、沙发、梳妆台、桌椅柜子,都是有着繁复花纹的西式家具,旁边还有独立卫浴,舒适方便。
王怡静的行李不多,只带了几套换洗衣服和一些洗护用品。鞑靼尔奈奈细心地让工人找出平时备用的一整套生活用品,等王怡静来了以后,工人看过她的高矮胖瘦,就给她准备了大小合适的全套换洗衣服,对她关照得无微不至。
王怡静非常感激地再次道谢。鞑靼尔奈奈谦让几句,就留她在屋里休息,然后回到客厅。
王怡静梳洗后,换上家居服,却毫无睡意。在屋里徘徊了一阵,她开门走了出去。快到客厅时,她停下来,站在走廊中,有些犹豫不决。
孙长青的声音传出来,“你们鞑靼族真是一个善于学习并发扬光大的民族,很了不起。”
鞑靼尔奈奈投桃报李,“如果没有当年的华夏和炎黄使臣带给我们那么多先进的东西,就没有后世靼鞑的繁荣。时至今日,无论历史怎么变迁,靼鞑始终对华夏文化充满尊敬与崇拜。”
孙长青微笑,“嗯,认识你这后,我已经深刻地感受到了。那你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回我家?”
王怡静本来都想退回去了,听到他的问话,不知怎么的,又停了下来。其实根本与她无关,可她就是想要听到鞑靼尔奈奈的回答。
客厅里沉默了一会儿,鞑靼尔奈奈有些踌躇,“我还没有想好。”
孙长青轻轻地笑,“还在犹豫什么呢?”
鞑靼尔奈奈的腮边忽然飞起一抹红霞,“去了你家,肯定要拜见你父母……怪难为情的。”
孙长青笑出声来,“这有什么?我们两家虽然不是世交,彼此却也是知道的。你大大方方地去就是了,谁还敢给你难堪?我父母都挺喜欢你的,尤其是我母亲,说照片上的你看上去很温柔,以后肯定不会有婆媳纠纷,咱们夫妻间也不会打架。”
鞑靼尔奈奈羞得满脸通红,“不要胡说。”
孙长青哈哈大笑,开心极了。
王怡静有些犹豫,不想进去打扰,转身想要离开。这时,保洁的工人从这里过,连忙向她行礼,“王小姐,晚上好。”
她矜持地微微点头,“晚上好。”
孙长青听到她的声音,便扬声道:“是表妹吗?进来吧。”
王怡静不便离开,只得转过身,走进客厅。
鞑靼尔奈奈对她笑了笑,“王小姐,请坐。”
王怡静客气地微微躬身,“鞑靼尔小姐,打扰了。”
孙长青笑着摇头,“你们这么客气,以后怎么相处呢?还是互相叫名字吧,奈奈,怡静,名字多美,写出来好看,叫起来好听。”
鞑靼尔奈奈看他一眼,“油嘴滑舌。”
王怡静也忍不住轻笑,然后爽快地道:“既然表哥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奈奈小姐,请多指教。”
鞑靼尔奈奈心里的些微不舒服烟消云散,因为她对孙长青的称呼里并没有男女之情。想着,她愉快地笑道:“怡静小姐,请多指教。”
孙长青见她们虽然进了一步,却还是有些客气,只能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女孩子之间自有她们的交往方式,他就不在中间添乱了。
鞑靼尔奈奈继续打谱。王怡静走过去,学着她跪坐在旁边。鞑靼尔奈奈注意到她好奇的目光,便与她闲聊起来,“这个在我们陇西和陇南都称为棋道,与花道、茶道、香道齐名。最初,这些都是从华夏帝国和炎黄帝国传入,被我们学习和改进后,成了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很多陇西陇南的女孩子小时候都要学习花道、茶道、香道,尤其是准新娘,哪怕学不会,也要懂得这些东西。我是特别喜欢棋道,所以才会多学了这一样技艺。”
王怡静杏眼圆睁,努力记忆她的话,以后说不定会用到。孙长青见两位美女相处融洽,看着她们一起研究棋谱,就像是一幅画般,令人赏心悦目。
忽然,他带着的传音符震动起来。他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走出去,然后拿出传音符,低声说道:“我们都已经到达烟云城……是,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