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星实在尴尬,有点儿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我只不过是说如果……我也不知道的,呵呵……”看着金枝文这么激动的样子,还有些不太习惯。
自己这话得到的却只是金枝文的一记冷眼,夏薇星就当她是默认好了,赶紧欠着身子点了点头,默默的溜上楼梯。
她还没拐弯,没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
夏薇星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门口进来的人可不就是慕紫吗?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赶紧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之后,看着这里一切收拾的都很干净,就像是她没离开之前的模样,倒也觉得心里很舒服。
关起门来,躺回到床上,夏薇星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想来慕紫又不知道要在楼下跟金枝文说自己多少坏话了吧,算了,反正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夏薇星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午饭时,战御北并没回来,夏薇星一直磨蹭到佣人过来敲门才肯下楼。
“真的还当这是个家吗?吃个饭都要派人去请的,哼!”夏薇星刚走到餐桌边,金枝文又是对对着她一阵冷嘲热讽。
瞧着她对自己的脸色全变了,夏薇星便下意识的看向了慕紫。
此刻她正摆着一张无辜脸,对夏薇星默默的挑起了眉毛。
根本就不用想,肯定是她对金枝文又说了自己的什么坏话。
夏薇星赶紧堆了一脸的笑,尴尬道,“实在是抱歉,妈,我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来的,所以,所以才出了的晚了些。”
她努力的想要去跟金枝文解释清楚,可明明自己说的话实在太过苍白无力。
金枝文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家里天天都有佣人打扫,需要收拾些什么?哼!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净是在学校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没好气的看着夏薇星,不管她说什么话都笼络不了她的心。
别的事情还好,一提到学校里的事,夏薇星就更加笃定,肯定是慕紫把她的认为告诉了金枝文。
这次,夏薇星是学聪明了,并不打算跟她去争辩什么,因为她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索性,她并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不断的扒拉着碗中的饭菜,甚至不敢去夹旁边的菜,就吃了一些面前摆着的。
“阿姨您看,薇星现在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呢,就连您跟她说话都不带回复的。”慕紫撇了夏薇星一眼,见她根本没理会金枝文眼,看着这场战争就要偃旗息鼓了,她才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这话就像是夏薇星吃到嘴里的一粒沙,突然搁到了牙,莫名的烦躁不堪,她默默的抬起头来看了慕紫一眼,虽然她眼神当中并没有多少敌意,可她心里有多么烦躁,她自己清楚的很。
自然的,金枝文又成功的被慕紫激起了心中的怒火。
“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生气的将碗筷蹲在一边,愤怒的看着面前的夏薇星。
本来夏薇星还想相安无事的吃上这顿午饭,赶紧躲回卧室里,还想等着战御北能够尽快回来,可这么看来,今天自己怕是躲不过去了。
她的嘴角稍稍抽动了一下,赶紧抬起头来对金枝文露出恭敬的笑容,“妈,不是您相的那样,我不过是去念书罢了,这不是期末考试吗?慕紫不也是知道的嘛!”
夏薇星也恭敬的将碗筷放在一边,双手交叠的放在餐桌上,所有的态度都无可挑剔。
“你们考试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可是你在学校里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这女人什么样,我心里最清楚了!”金枝文分明就是又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夏薇星并不知道刚才慕紫在对金枝文的言辞里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可瞧着她现在这副疾言厉色的模样,恐怕刚才她是要把自己“吹嘘”上天了。
夏薇看了看对面的慕紫,心中烦躁不堪,可还是努力压制的情绪对金枝文解释着。
她依旧是一脸的好态度,不急不躁的,“您是在说毕业考试成绩的事吧,之前我的毕业论文确实出了一些问题,当时我并没有参加考试,后来我跟御北说了这事儿,是他替我跟老师再要了一次机会,所以后面的毕业答辩是学校单独帮我安排的,再怎么说战家的面子学校也是应该给的吧,所以我也不能丢了战们家的人不是?”
夏薇星学乖了,字字句句都在维护战家,维护的战御北,总算是成功的将金枝文心中的堡垒慢慢的击垮了。
慕紫还真不知道夏薇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说话了,她的眉心慢慢的缩紧,侧过脸来看了金枝文,眼瞧着她脸上那些烦躁不堪的情绪也慢慢被瓦解掉,心里当真是急的要命。
“她根本就是胡说,御北哥哥平时那么忙,哪里有心情管她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就是啊,御北平时那么忙,哪有时间去管你?别在这里自导自演了!”金枝文还是比较相信慕紫说的话,随即,也将目光又恶狠狠的落在了夏薇星脸上。
夏薇星不慌不忙,继续勾着嘴角说道,“这个我知道,不过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御北的妻子,丢了我的人,可不就是丢了他的人,也就是丢了咱们整个战家的人,母亲也不希望我会这样做吧!
再说了,我的成绩平时也还可以,会考得好也是很正常的,我考了学校的第一名,咱们战家脸上不是也有光么!”
她鼓足勇气在跟金枝文套着近乎,慢慢的去融化她心里的那座冰山,看着她的态度比刚才好了许多,夏薇星努力的对她露出那抹甜笑。
尽管自己脸上有块丑陋的胎记,做出来的笑容并没有慕紫的好看,可夏薇星的态度很真诚,也让金枝文看到了她的良苦用心。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说到底,她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好。
慕紫还想再说些什么,金枝文突然抬手一挡,及时制止了她的话。
她并没在总结性的说些什么,只当这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