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珠子他只是提前给你送到宫里来了,你就放心收着吧。没事!”他看着我嘿嘿一乐,随手从案几上抄了一把竹简倒在榻上翻看。
“陛下说的是提前吗?”我问他。
“是啊,收着吧。”他用竹简照我头上轻轻一拍,微笑道。
我仔细想了想,就把珠子在匣子里放好又给藏了回去。
“嗨,过来坐。”他突然在身后唤我。
“怎么了?”
“一个人睡太冷,快点过来。”他又冲我招了招手。
我犹犹豫豫地上了榻。
他把衣服冲我一掀,把整个胸口露出来。
我吓了一跳:“您要干什么?”
“挠挠后背啊,还能干什么?”他把衣服掀起来,把整个后背露给我“唉,上面点,上面点,啊呦呦……轻点轻点……唉,对……就是这儿,真是太舒服了。”
我一边给他挠后背,一边听他舒服得直喊,不由发笑。
“笑什么呢?”他问我。
“没什么,怎么你平时看上去那么威严。一到了晚上,看上去就这么淘气?”我说。
“白天穿着朝服,寡人就是君王,自然威严。到了晚上,朝服一脱,寡人何必威严,威严给你看吗?”他回头冲我一笑。
我一想,还真有道理。
“你和别的妃子在一起也是这样吗?”我一边继续给他挠后背,一边说。
“那要看是和谁在一起。要是和那些千娇百媚的贵妇在一起,寡人也是很矜持的。”
“什么意思啊?您又骂我随便是吧?”
“你还真不是随便!”他来回扭着身子说“你是率性,装起来也挺象那么回事儿,可是骨子里还真就不是个贵妇。”
我停下给他挠后背的手,隐隐有些不满。
“嗨,怎么不挠了?”他回头看我。
我不理他。
“啊哟,说你不是贵妇,你还生气啊?”他又在看着我笑“寡人刚才不是都说了吗?寡人这朝服一脱也只是个常人而已,寡人就喜欢和你这样又呆又傻真性情的蠢货在一起。来吧来吧,接着挠,接着挠……啊哟,这儿痒……”
我看着他只觉得哭笑不得,这个人啊,常人若是有三副面孔,他就有三千副面孔,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永远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与此同时,赵太后的甘泉宫内,腥红色的床幔将那张大榻围了个严严实实。
隐约有喘息之声从那幔内传出。
香幔之内,一对男女正自纠缠在一起。
赵太后明明已经年过四十,却保养得极好。此时一头厚重的乌发凌乱于枕上,眼波迷离,双颊绯红如那双十年华的少女。较之少女,却偏又更加地风情万种。
而她身畔的那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长信侯嫪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