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
断了一只右臂的令狐云梦,怒气值明显拉满。只不过,差点要他命的崆峒五子已经灰飞烟灭,他即便再是愤懑,也找不到五人报仇了。
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令狐云梦断臂,对群雄来说恰恰是致他于死地的好机会。
面对群豪跃跃欲试,此时的令狐云梦仍不以为意,毕竟贾延锋与荆亢各负重伤,真正对他构成威胁的也只剩嵇昀一人而已。
“省点时间,你们一起上罢。”
“上。”
嵇昀一剑当先,绍济、苦化潜、野南浔等各自出手,一时间,背阴山上如油鼎沸,来自八渡禅寺、丐帮、青罗帮、崆峒派、紫云山庄、滇西马帮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像潮水般一齐压向令狐云梦。
令狐云梦并不躲闪,仅凭单手硬接硬抗,一人单挑数百好手,归昧功用到极致,五相元气贲张,忽而如洪过境,忽而如火布天,时而风疾削骨,时而雷霆惊乍,时而土尘激扬。
大战一直从晌午持至黄昏,令狐云梦以寡御众,始终未得便宜,但依靠归昧三相功满级加持,嵇昀等众人也一直未能将其重创。
荆亢右臂负伤,没有参与混战,但他冷静观战,同时寻探机会,企图出其不意一刀结果了令狐云梦。
另一边,群雄苦于连番激战数个时辰,许多人都筋疲力尽,野南浔一时懈怠,于是腿上中了一招,负伤倒地的同时来不及躲闪,又被一道特性元气照着面门射来。
“师父!”
野南浔着急大喊,随即轰隆一声巨响,野南浔眼前一黑,原是个浑身散发赤色炎气的庞大身躯突然闪现在身前,紧急时刻,嵇昀用身体为野南浔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师父!你没事吧?!”
野南浔看到嵇昀中招,心急的不得了。
“我有朱垠元气护体,死不了。”
嵇昀说着将野南浔一把拽起,扛在肩上。
“师父,你好大的力气!”
野南浔身体胖大,嵇昀骨骼瘦削,若在往常,嵇昀要背起野南浔确是吃力,此刻在朱垠云气加持下,却是穿衣吃饭一般轻松容易。
嵇昀背起野南浔一跃丈高,跳出战阵,像一尊从天落下的小山,砸在离贾延锋不远的地方。
“贾师兄,野南浔受了伤,你照看一下。”
“你放心去吧。”贾延锋赶紧答话。
此时他也伤重地几乎走不动路,两个伤者互相看看,各自叹了口气。
嵇昀放下野南浔,即转身复回战阵,他一去一回,这一幕早被令狐云梦注意到。趁着当中有些间隙,令狐云梦朝着绍济方丈迎面赶来,归昧神功压制之下,人潮纷纷避让,转瞬间眼看冲到绍济面前,令狐云梦抬手一拳直击其胸口,绍济浑身一凛,即探出双掌去接。拳掌尚未相遇,绍济却早一步撞飞出去数米,三条肋骨也被折断,连吐两口鲜血出来。方觉适才拳力之中暗藏着归昧元气,气能伤人,何止于拳。
“大师!”嵇昀回来正见绍济负伤,情急之下挺剑去刺令狐云梦后心,令狐云梦仿佛身后有眼有手,既知对方剑道来路,亦能仅凭一道护体的元气攻防挡格自护周全。
“你小子好不自量力,毛还没长全就敢与我对敌,你自己看看,这些被你鼓动造反的家伙,哪个不是受了你的连累,到头来不是死就是伤。”
令狐云梦一面激战不懈,一面出言讥讽。这些话听到嵇昀的耳朵里,确实像把把钢刀刺进心上。
“本以为求得蛟麟神剑,又有朝廷出兵,此行一定能达成宏愿,没想到千辛万苦换来的,竟是如此窘困的境地,现在胜不能胜,退也不能退,我该怎么向师父还有大家交代。。。。。。”
令狐云梦一番嘲笑,果然惹得嵇昀心烦意乱,故此手上功夫也有些走样,章法越发不如从前,这被令狐云梦敏锐地觉察到。
“别人三五句话就让你心神不宁,怎么能做大事?一个人身上的弱点固然可欺,但心里的弱点确是最为致命。”
令狐云梦摆出训诫的口吻,一句话又将陷入自我怀疑的嵇昀拉回到了现实。
“该死,用你管!”
嵇昀被他教训,自是气不打一处来,鼓足剑气嗖嗖嗖连发三剑,一削面颊,二刺当胸,三斩下盘。
令狐云梦莺飞燕展,腾挪间将剑招依次避开,同时单掌出击,五相元气纵横冲撞,围绕嵇昀身前身后,左右上下,席卷包抄,围攻八面,嵇昀以气御剑,剑影穿梭如织,风雨不透。
这一幕被阵外观战的荆亢瞧见,趁着令狐云梦把精力全用于对付嵇昀,无暇后顾之际,荆亢亦步亦趋暗暗靠近战阵。自觉时机成熟,他便将浑身劲力集于左手,陡然挥起一招鬼神刀法,单劈令狐云梦。
他这一刀不偏不倚,若是得手,几乎将人拦腰一劈两半。
谁知,正如刚才识破嵇昀的意图一样,刀锋尚未触及到令狐云梦的身体,即被一阵特性元气刺斜里格挡开来。
听见身后刀响,令狐云梦愤然回顾,眼皮微垂半掩着眸子,神情一片肃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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