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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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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心,子车谒忽然微笑道:“意思是,讲得出来,就肯留我了。”把河北舆图重新画了一遍,标出几个点,将局势简单讲了。

原来安禄山自打叛变以后,白天休养生息,夜里行军,每到一郡,便派信使进城谈判。凡有官员愿意投降,就答应他们加官进爵,赏金银珠宝。

安禄山本是三镇节度使,亲自提拔了许多官员,势力在河北道一带盘根错节,至今还没有哪郡太守胆敢反抗。

话说一半,子车谒顿了顿,好像在等别人追问。但是施怀还在难过,东风和张鬼方都不捧场,他只好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虽然各郡守备是差不多薄弱,但有一个地方是例外。”

张鬼方勉为其难问:“是哪里?”

子车谒点在舆图右下,说道:“就是这里。”

他所指之处是平原郡,地处黄河北岸,毗邻河南道。张鬼方又问:“这地方有什么特别?”

子车谒说道:“平原郡前不久下过雨,太守害怕城墙垮塌,刚刚修缮过。城外还挖有壕沟,比其他地方好得多了。且安禄山是从幽州南下,要去洛阳,不可能将平原郡留在身后不管。我们明日动身,大约五天就能赶到,也不怕被安禄山捷足先登。”

东风看着地图不答,既不同意,也没有出声反对。

见他态度已经放软,子车谒掏出一张手帕,一擦桌面,把地图擦得一干二净,笑道:“我已经交钱买了马和车子,明天一大早就能送来。今天天色晚了,能不能借住一宿?”

东风道:“得寸进尺。”转身回屋,把门重重地一摔。张鬼方无奈道:“别的被褥都收起来了,厢房也不想给你们住……要是不嫌弃,就在堂屋坐着吧。”

翌日丑时,东风迷迷糊糊地被人摇醒。张鬼方急切道:“东风,东风。”

东风想到今天要忙,恨不能当场死过去,闭起眼说:“不要吵我。”张鬼方道:“要不把他俩杀了。”

听见“杀”字,东风终于清醒过来。想起家里还有两个冤家,更加头疼。张鬼方一只脚踩在床下,一只膝盖跨在床上,手里拄刀,浑身热腾腾的,显然刚练完刀。没听见东风答话,他又说:“怎么样,他们一声都不会叫的。”

东风抓着张鬼方,爬下床看了一眼。在厅堂角落,子车谒搂着施怀,靠在墙上。一绺长发垂过肩头,被施怀的鼻息一下下吹动。他俩居然真的睡着了。东风心说:“住在仇人家里,还能这么高枕无忧。”但或许是瞌睡的缘故,一点儿杀意都动不起来。他道:“算了吧。”

张鬼方说:“哦。”显得很失望。东风说:“要是杀了子车谒,陈否说不准要变卦。中原武林自己争得两败俱伤,就要有别人来渔翁得利。”

张鬼方说:“是么。”

东风哭笑不得,说道:“我对他当真一点旧情都没有,师兄弟情分也没有了。”

张鬼方突然丢了长刀,把他肩膀抓住,用力按在门板上。“哐”的一声,东风后背生疼,叫道:“你干什么!”

厅里两人都被吵醒,热刺刺的眼神看过来。东风慌忙解释说:“摔了一下。”

张鬼方道:“摔什么。”伸头咬他嘴唇。门板又震了好几下,简直像在嘲笑他说谎。东风使劲挣了挣,想要躲回屋里。张鬼方笑道:“你怕什么,施怀师弟也不是没看过。”

黑暗里传来“哼”一声轻笑,子车谒只愣了一瞬,便笑说:“还有这事呀,施怀?吐蕃风俗就是不一样。”

东风难为情得要命,脸烫得不得了。他又羞恼,又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叫张鬼方犯起浑来,做更出格的事情。只好站着不动,任他亲了半天。

亲完了,张鬼方说:“我去找乐小燕,你继续睡罢。”东风哑着嗓子说道:“快走,快走!”把房门“砰”的关起来,更不敢看厅里二人的神情。

说是要再睡,其实也来不及了。才略歇了小半个时辰,院子外面吵吵闹闹。东风走出去看,门外来了好一群车马行伙计,见了他便行礼,道:“老爷买的东西,马上就要送来了。”

昨夜子车讲过,他已付钱买了车和马。东风说:“怎么样的车?”往外走了几步,朝村口眺望。但见土路上尘沙飞扬,一个伙计坐在前面,赶着两匹油光水滑的肥马,拖一乘崭新油壁车。

开到近前,那伙计一跃跳下车子,说:“请老爷看看,车子还合意么?”

东风闻见一股新木头味,撩开门帘,跳上去看了一眼。车门比寻常马车宽许多,车厢却要小些,轮距也近,想是为了方便走小路。

车里摆了一张小桌、一张卧榻,榻上叠有毯子、一只白瓷枕头,都是车马行顺带送的。另一边特地留了一小块空地,约有三尺见方,什么都不放。东风问:“这里留来作甚的?”

那伙计嘿嘿笑道:“定车子的老爷讲的,他要搬一张轮椅上车,要有地方停着。”又给东风看了栓轮椅的两根柱。

东风道:“有心了。”给那群伙计一人打赏了一粒碎银,把他们打发走了。子车谒才姗姗走出屋门,笑道:“叫张老爷骑那匹马儿,你和我坐车里么?否则你们两人同乘,马儿要跑死了。”

东风道:“跑死马儿,也不坐你的车子。”子车谒想起什么事情,又笑说:“总不好你替我赶车。”

东风理都不理,从他身边绕过去,提出行囊,站在院门外面等。又过了一刻钟,路上传来他再熟悉不过的蹄声。“踏踏,踏踏”,暗云和张鬼方一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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