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好。”夫妻二人连连点头。
张晓燕问道:“小鲤可是回来看望你爹娘的?”说着又瞄了眼柯信,只觉得应当是带夫君回来祭拜父母的。
尚听礼:“是。”
尚澹和余漾走前没给女儿在南梧留下一间屋子,这件事张晓燕是知道的。她道:“世子和小鲤准备待多久?你们一定要在府上住下才行。”
柯信笑笑:“听她的。”
张晓燕忍不住和邱明对视一眼,眼底的情绪只有彼此会意。
尚听礼说道:“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她想了想,“应当会多待些时日。”
张晓燕连连说好:“应该的、应该的。”
外头阳光呈淡橘色,太阳西落,已近黄昏。
“你们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今日眼见酉时快过,不如先去用饭?”张晓燕道。
尚听礼没拒绝,大家也确实都饿了。
夫妻俩跟着邱明和张晓燕去了膳厅。芳芷、甘棠两个丫鬟和杜衡、常棣两个暗卫转明卫,以及车夫马晁则跟着张晓燕的大丫鬟去了厨房,她们五人在厨房里用饭。
饭桌上,许是多年未见,大家都没有搞食不言那套,反是聊得热火朝天。
这顿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
客房早在她们来时已吩咐人备好,饭后就差人将她们领到了客房去。
将细软包袱放置好,尚听礼出门去寻张晓燕,柯信也到了邱明的书房里。
张晓燕见到尚听礼,微微讶异:“小鲤怎的不休息?”
尚听礼弯唇一笑:“这不是才吃饱嘛,想找燕姨说说话,顺便散散食。”
“你说得也是。”
张晓燕领着她逛园子。
三堂并不太大,只是个三进的院子,园子便建在三进院里,靠近西耳房那头筑了一座凉亭,廊下有一条铺了河石的小路,原先路边的紫薇花已换上了木芙蓉,不变的是同样的艳丽芬芳。
“你娘过去极爱紫薇花,瞧着满院的紫薇花,我常常睹物思人,偶尔难免失禁便以泪洗面。”张晓燕解释院中消失的紫薇花,“你明叔见不得我伤心,便叫人砍了紫薇,种上这木芙蓉。”
尚听礼道:“木芙蓉也不错。”
木芙蓉乃是张晓燕最喜欢的花,可见邱明的心意。
张晓燕苦笑:“可我成日住在这间宅子里,便是没了紫薇,我又如何能不怀念?”
余漾走的前两年,她一直过不去,也是近来两年,才渐渐放下,只是偶尔想起那明媚娇艳的女子来,仍然要落泪。
尚听礼不知怎么安慰她,轻声道:“人死不能复生。”
犹记得,父母刚去那会儿,她也是成日里郁郁寡欢,只觉得生活没了盼头。
可人生在世,离别在所难免。
张晓燕抹了抹眼角,吸了吸鼻子,才道:“不说这些伤心事儿了。”
她看向尚听礼:“小鲤在夫家过得可还如意?”
那仁亲王世子瞧着不到及冠的年纪,容貌非凡,俊俏得叫人挪不开眼,可那双眸子冷淡似水,窥不见半点温情,又是宗室那样的身份。
张晓燕有些怕这个闺女所嫁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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