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特意嘱咐门口的黑衣人,在冷曜没有苏醒之前,禁止任何人进去打扰。
莫名其妙被拉进休息室的慕苏航,一脸着急的看着向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是若欢醒来了吧?”
“怎么了?”正在里面休息的夏焱听到他们的声音,也不禁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向轶斯文的脸上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容,“少爷这会正在里面休息,我怕你进去会惊扰他,才将你拉走的。你们也知道,他这段时间一直失眠,难得有机会好好睡一觉,咱们就别去打扰他了。”
“老大,睡着了?”
慕苏航一脸惊奇,眉宇间竟是一片激动,悬在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了,“真是太好了,我先前还在想要不要给他弄点安眠药,让他好好睡一觉,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没能好好休息,也是时候好好睡一觉了!”
夏焱脸上也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不过,此刻孔芷芊的心情可就没有这么畅快了。
她沉着脸,眼神阴鸷的盯着屏幕上的男人。
男人一扫以往的形象,对着无数媒体记者,大肆对他受伤昏迷的妻子进行着深情的表白。
他每说一句,她的脸上就沉上一份。
在听见他说“她是他这么多年,遇见的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想要和她牵手过一辈子的人”时,她一时没忍住,狠狠的将面前桌子上的一切都推翻掀倒在地上,双手撑着桌上,低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桌面。
呼吸急促。
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突然,一阵低浅的轻笑声从她的口中溢出。
笑声由小及大,由轻到重,最后竟发展仰天狂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哈哈哈哈……”
他说,沈若欢才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牵手过一生的人,那她呢?
她和他的过往又算什么?
报恩?
歉疚?
亦或是责任?
十八岁到二十六岁。
八年。
整整八年的时间。
她的心里都只有他一人。
他说,他会等她,所以,她回来了。
可是,他结婚了,新娘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