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聋作哑这么多年,不过是想过些简单而平静的生活,不想好好的生活被我们过的硝烟四起,才会选择一味的忍让,不去计较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情。
我努力的想要去忘记过去几年发生的事情,可是,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去回忆那些痛苦的回忆?
你知不知道每当那些痛苦的记忆,被你们唤醒的时候,我都控制不住的想要杀了你们,你们这些刽子手全部都该死,该死!”沈若欢面容极度狰狞扭曲,垂在身侧的双手剧烈的颤抖着,“是你们杀了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两个人,让我孤身一人在地狱中苦苦的挣扎,得不到解脱,凭什么我这么的痛苦,你们却这么的逍遥自在?凭什么?凭什么?”
陷入梦魇中不可自拔的沈若欢,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表情极为的可怕,眉目间满是戾气,杀气纵横。
沈鹏飞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你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沈若欢微眯着眼睛,纤长的手指猛地掐住沈鹏飞的脖子,“三年前的事情,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嘛?张嫂被送入医院的时候,医生说的明明是没有性命之忧,可是,为什么你和他密谈之后,他却改了口?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瞎说什么?”沈鹏飞怒视着她。
“你为了包庇楼下的两个女人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的头上,我亲爱的父亲,我没有说错吧?”沈若欢毫不退缩的直视着他的目光,嘴角勾着讥讽的冷笑。
三年前,沈若欢17岁,刚升入高三,学业十分的繁重,基本上都住在学校,鲜少会回沈家。
在期中考试前夕,她意外被高她几届的陆靖文当众告白,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常佳茗知道了。
当晚,她就被常佳茗安排的人接回了沈家。
刚到家,沈若欢就敏感的觉察出一丝的异常,家里安静的太过可怕,大厅中除了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她的沈云烟和常佳茗以外,还有十几个彪形大汉。
当她出现在客厅中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一致落在她的身上,那些男人看向她的目光中明显带着某种情,欲,顿时,心中警铃作响,她转身就想逃跑,却被将她强行押回来的两个男人一把压在地上。
常佳茗极为优雅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笑声将一杯事先准备好的带料的酒拿了出来,一步步走到沈若欢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像狗般的沈若欢,“都到了这时候,还想跑,胆子不小嘛!”
“你,你别过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沈若欢惊恐的看着她,心中无比的恐惧,脑袋飞速的转动着有没有什么自救的办法。
她知道,在这个家里,没有人能够帮的了她,一切都得靠她自己。
可是,眼前这一切明显都是常佳茗事先策划好的,家里的佣人都被她全部打发走了,根本就没人能救得了她。
恐惧如潮水般朝着她下来,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不停的摇着头,警戒的看着常佳茗及她手上的酒瓶。
“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够猜到我们想做什么?看到吗?这些男人都是替你准备的成人礼,说来咱们家的欢欢也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也是时候开开荤了!”
常佳茗微笑的看着沈若欢,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在她惊恐的眼神中脸色骤然一变,冷不丁的掐住她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将那些酒全部灌入她的口中。
沈若欢死死的抿着嘴咬紧牙关,拒绝喝那瓶带着了料的酒,她知道,一旦喝下这些酒,她的人生就彻底的毁了。
“欢欢,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挨打的哟!”常佳茗见酒迟迟灌不进去,冲她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神,铁拳般的拳头星星点点的落在沈若欢的身上。
沈若欢打小就是硬骨头,即使是被打得鲜血直流,她依旧紧咬着牙关,哼都不哼一声。
“夫人,不如让我们来吧?”其中一个大汉色眯眯的看着沈若欢,摩拳擦掌的道。
常佳茗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地上的沈若欢,转身就将手中的酒瓶递给了那个大汉。
“小姑娘,想不到你还是个硬骨头,不错,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种带着利爪的小野猫!”
男人的脸上有块巨大的伤疤,看上去很是凶神恶煞。
他走到沈若欢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脸蛋,手指掐着她的下巴。
力道之大,让她不由得的张着嘴,那些酒被他咕噜咕噜的全部灌了进去。
辛辣的白酒,刺激得沈若欢嗓子发痒,不停得咳嗽着,瘦弱的身体被男人一把拎了起来,扛着往顶楼的阁楼走去,白酒的劲很大,没多大一会就上了头,晕晕乎乎的,让她有些摸不着北,任由的男人将她扛在肩膀上。
当她被扔到阁楼简陋的床上时,皎洁的月光透过阁楼的小窗户照射进来,她瞬间恢复了些许理智。
由于之前常佳茗经常会趁着沈鹏飞不在家,将她关在阁楼里面,怕黑的沈若欢悄悄的藏了一把剪刀在床铺下来,趁着那些男人脱衣服时,她猛地握住剪刀狠狠的刺在自己的身体上,尖锐的疼痛感,让她的神志清醒了些。
她小心翼翼的蜷缩在床上,警戒的看着挤满阁楼的男人们,在他们倾身上前的瞬间,握着手中的剪刀狠狠的刺在他们的身体上。
“啊!”
痛苦的惨叫声从阁楼中传来,有男人的,也有沈若欢的。
张嫂是沈若欢的母亲留下来的佣人,早在常佳茗驱散所有下人的时候,她就已有所觉察,趁着她不注意,偷偷的藏在暗处,观察着他们动向,在沈若欢被带到阁楼上时,她躲在楼下悄悄的给沈鹏飞打了个电话,同时,顺面打了个110报警。
做完这一切,她手中握着一把菜刀,这才朝着阁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