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却依旧咯咯的笑着,仿佛毫不顾忌,甚至还调皮的伸出舌头来,在他的手指下捣乱。
眼见着他眸色愈来愈深,她轻轻开了口,声音软襦不已:“你既怕被菩萨怪罪,那便不要来招惹我……”
“我这样诚心的人,菩萨是不会怪罪的。”他的声音低下来,在进入她身体的一霎那,成功堵住了她的一声尖叫。
缱绻的夜晚,她前所未有的放开自己的身心,而他,极尽温柔,给予她所有的宠爱。
第二日一早,夕颜窝在他怀中不愿起身。
皇甫清宇却也不急,任由她闭上眼睛又睡过去,自己一手揽着她,另一手轻抚着她垂落下来的发丝,看着她纯净动人的睡颜,漆黑如墨的眼睛却逐渐失去了往日光芒。
“颜颜。”他轻唤了她一声。
“唔。”夕颜睡得模模糊糊,眼睛也没有睁开,往他怀里钻了钻,似乎不满他的打扰。
他的手顺着她的青丝滑下,落到她耳际,便轻柔的抚上她的耳垂,仿若抚着世间最罕见的奇珍,极近小心翼翼:“我有话与你说。”
夕颜不满的翻了身,只嘟哝了一句“别闹”,便又睡了过去。
他微微支起身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终于没有说什么,任由她安安静静的睡下去。
日上三竿,夕颜再度醒来的时候,房中已经不见了皇甫清宇的身影。
她坐起身来,被子却顿时从肩头滑落,身上欢爱过的痕迹毕现。
想起自己昨夜如同酒醉一般大胆的行径,夕颜忍不住红了脸,拥着被子,却又忍不住想起了致使自己如此大胆的因由。
终究还是心里太难过,才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想要在皇甫清宇身上寻求慰藉。
可是任由她再怎么难过,再怎么不肯面对,南宫御,终究不是南宫御了。
明明不是血浓于水,亦不是朝夕相处,也从未见得有多亲密无间,可有朝一日要将这样一个人从自己生命之中剔除之时,原来还是会这样痛。
仿佛血肉分离,仿佛,永失挚亲。
昨日,她没有告诉他的那句话,此刻却反反复复在心中呼喊
南宫御,你怎么可能只是师兄而已!
你可知,你是这世上,我挚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