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看见关系好了。”白术挣扎不动,索性放弃了反抗,翻着一双死鱼眼回答,“明明是他锢着我动不了。”
“你的体力不比他低。怎么可能动不了。”小黑冷冷的说,“你现在掰开他的手,把他踢回自己的房间去!”
白术的手下移,抓住了白祁的手背,准备掰开他。
耳边传来他带着病中特有的炽热的呼吸,均匀而平淡。
白术一愣。然后放开了手。
“算了。。。”白术在脑中回答,“他。。。睡着了,对个病人。。。。。。偶尔认输一次也无妨。”
一手艰难的拿起被子给两人盖上。
小黑冷笑:“他这样搂着你睡,小心把病传染给你!”
“。。。。。。”
“啧!我去打游戏了!”
白术偏头望着旁边熟悉的英俊的男人,危险的开口:“你要敢把病菌传染给我你就死定了!”
白祁回以平稳的呼吸。
白术看了他一会儿,觉得真没劲!——竟也感到有些困意,便也渐渐睡去。
白术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遥远而遥远的小时。他却仿佛变成了一个场外的观客,白家久违的尊贵大气的府邸,小小的白祁的卧室,永远的黑白两色的装修风格,和室外豪华闪眼的外景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他看见了自己,那个小小的瘦弱的自己,因为常年得不到营养,脑袋大、身子小。像是个小萝卜头。
小白术眼睛也很大,现在里面正盛了水般的汪汪的。小小的白祁就睡着那巨大的纯黑的床单上,身上盖得也是黑色的被子。
小白术拿着湿毛巾一脸惊慌的给他擦脸。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白祁睁开一直眼,虚弱的骂他:“哭什么!。。。退烧药拿来了吗?”
白术睁大眼睛点点头,抹了抹眼泪,从口袋里拿出一板白色的药片。
白祁艰难的认了认上面的字,确认这是退烧药。白术忙递过水,白祁吞了一片下去。
白祁躺下,望着全白的天花板,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不要告诉医生。。。。不要告诉父亲。”
小小的白术被吓呆了。每隔几十秒就要去探探他的鼻息,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这个梦并没有持续多久。白术醒来的时候觉得耳边湿湿的,一摸,竟然是自己滑下去的眼泪。
白术有些发愣。好久都没有再梦到小时候的事。再梦见时,一切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白祁也有那样的时候啊!
白术想着,那时候的白祁,长的稚嫩可爱、除了初现端倪的臭脾气之外,就像个仙童!
是什么时候,残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正发着呆,一根手指勾住他耳侧被梦中泪水打湿的湿发。他一惊,偏头看过去,正对上白祁含着坏笑的眼睛。
“哭了?~”白祁勾起嘴角,一只手肘斜斜的撑着床上,头靠在上面,这样看着白术。
乒的一声!白术的额头爆出一个井字!
“你、烧、退、了?”白术咬着牙问,慢慢的坐起身来,活动活动了腕部的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