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完全被他咬懵了,两人自将话说明白后,感情日渐升温,他再也没有这样失控的对过她。嘴唇被他咬的生疼,偏又被这种狂风暴雨似的**弄得脑子里一阵空白。
好容易缓过气来,又被他用力的勒进怀里,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目光凶狠到要吃人一样。
若棠好久没有这么怕过他了,一时又痛又气,又有些豁出去的麻木,呐呐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楚千岚看着她,她目光含水,似乎哀怨,又极为委屈,茫然无措的像是走失的小动物,看的他心头一软,终是缓和了面容与语气,“你说过相信我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别人的话,别的人,都当做没有听到,没有看到吗?”
给他闭上眼睛捂起耳朵的信任,就算全世界都说他有错,只要他否认,她就相信。
这样的信任。
她真的要赌上这一把吗?
可他现在显然还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诉她,她除了豪赌一把,还能怎么样?
罢了罢了,那就这样吧。
不等楚千岚回答,若棠捧起他的脸,“好,我相信你。”
她赌上的,是她对爱情的全部的勇气,和对他的日渐深沉的爱恋。
这是她的爱情的全部身家。
这样的信任,楚千岚,你可千万别负了它。
……
一晚上没睡踏实、忧心忡忡着自家主子的采青,辗转反侧一整晚也没想出要如何安抚自家主子的采青一大早顶着两只熊猫眼,看到的就是精神焕发与昨日那个萎靡不振判若两人的若棠,目瞪口呆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是若棠先发现了她,一见采青一身狼狈发髻散乱且额角还有明显伤痕的若棠愣了愣,“采青,一大早的,你去哪儿摔打了?”
“我、我去长春馆找王爷了。”采青茫然的眼睛这才对上了焦似的。
若棠白皙的脸皮微微一红,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随即倒抽一口凉气,“你这样子,不会是被段清漪打的吧?”
她跑去长春馆,自然是找不到楚千岚的,那折腾了她一晚上的男人刚刚才百般不愿的离开清秋院呢。
采青摇头,“我没见着王爷,也没见到段清漪。”
“那你这个样子……”不会是自己摔的吧?
采青低头,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奴婢碰到了如意。”
“如意打你了?”若棠回想起如意跟吉祥相差不远的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想都想不出如意对采青动手这个画面来。
且如意是知道采青是她贴身丫鬟这件事的,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她的丫鬟下手才是。
“是我,我说要进去找王爷,他非说王爷不在长春馆,我就逼问他王爷在哪儿……”
“你逼问他?”若棠疑心自己听错:“你怎么逼问的?”
采青看她一眼,默默地将别在腰后的菜刀取了出来。
若棠忍住捂脸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然后呢?”
“然后……然后奴婢就被他摔了无数个屁股墩儿。”采青带着哭腔,捂着脸说道,“您说我现在开始习武,还来得及吗?”
若棠:“……”
她真的很不想打击采青好学的积极性,但是——
“你就算从现在开始夜以继日的习武,要打败如意报今日之仇,恐怕也是没有希望的。”
“为什么?”
“听说习武都是要从小开始的,等长大了,什么筋骨之类的定型了,就学不好了。”若棠头疼的安抚她,“好了好了今天的事你赶紧忘掉,往后看见如意躲远点就好了。我饿了,快传早饭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