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宫女当即领命,上前扣住沈知兰,那几个宫人竟是身怀武功的,饶是沈知兰如何挣扎,也都轻而易举的就被摁住了。
青阳长公主大惊失色,上前意图阻拦,却被隔离在一边,她咬了咬牙,立刻对着一旁候着的一众宫女大叫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快来救太子妃?”
那些宫女原本还战战兢兢的,听到青阳长公主的话,面面相觑后,便意欲上前。
若兰冷眸扫向她们:“此乃皇后娘娘懿旨,谁敢抗旨,诛九族!”
那些人立刻就不敢动了。
青阳长公主见大势不妙,忽然灵光一动,就打算扑过那边的桌上,把药打翻,可是若兰却先一步察觉了她的动机,一个眼神过去,两个没有掣肘沈知兰的宫女立刻上前拦住了她,将她扣住。
青阳长公主被扣着动弹不得,立刻死命挣扎,却也无济于事,只好奋力大叫:“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贱婢,快放开本宫,否则,本宫必将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两个宫人纹丝不动。
她又继续破口大骂,完全没了一个皇室公主的威仪和高贵,犹如一介疯妇撒泼的模样。
若兰冷冷的看着她一眼,而后上前,端起碗,走向沈知兰,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沈知兰倒是淡定,没有再挣扎,也不曾大叫,只是死死的咬着牙关抿着唇,怨毒的仇视着若兰。
若兰吩咐:“撬开她的嘴。”
一旁的宫女立刻上前,动手撬开沈知兰的嘴,而沈知兰死死的咬着,竟也不好掰开。
可不管她如何不愿,还是被撬开了嘴,若兰也毫不犹豫的将还散着热气的药一股脑倒进了她嘴里,然后,让她咽下了,才将她放开。
沈知兰被如同破布一样摔在地上,捂着喉咙使劲的咳嗽,咳得面容狰狞青筋暴起,却还是咳不出来。
那边,青阳长公主也被放开,立刻扑了过来,然后一边哭着一边扶起沈知兰,紧张的问:“兰儿……兰儿你没事吧?”
沈知兰推开她,使劲的咳着,甚至用手抠着喉咙,可却无济于事,眼泪也随着潸然而下。
青阳长公主想要安慰,却也顾不上了,而是站起来指着若兰红着眼质问:“你……你说清楚,皇后为何要这么做?兰儿好歹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她的儿媳妇,她就算对我沈家再不满,也不该这么做啊,可她怎的这般心狠歹毒?”
若兰若无其事的将空碗交给一旁的宫女,闻言冷笑起来:“心狠歹毒?比起长公主做的事情,娘娘尚不及万一呢,长公主殿下自己无恶不作,如今竟也有脸指责娘娘心狠?也不觉着心虚?”
青阳长公主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如此奚落,此人竟还是一个奴婢,立刻就气得发抖:“你……你放肆!”
若兰继而又道:“皇后娘娘说了,既然长公主殿下如此热衷于断人子孙,那便也让长公主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这碗药,绝了太子妃的子嗣,便是给长公主的一个警告!”
青阳长公主脸色顿时煞白,退后了一步,颤声问:“你……你什么意思?”
若兰声音冷到了极致:“十公主车驾受惊之事究竟为何,长公主心里应该是比谁都清楚的,您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便是谁也查不到了么?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幸得十公主与腹中孩儿皆保住了性命,她留你一命,只让你血脉断绝便罢了,如若不然,便是屠了沈氏一族,也难消她心头之恨,今日这便是你所作所为的代价,望长公主好自为之,若再行逆天之事,再送来的便是一碗鸩毒,所以,长公主日后行事之前,可要再三思量,想想沈氏,想想你女儿的命!”
青阳长公主捂着心口,指着若兰颤声道:“你们……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诬赖于我便罢了,竟然还敢……你们等着,此事定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若兰嗤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长公主殿下如若不肯罢休,大可将此事上呈陛下,也可将今日之事广而告之,看看是陛下会为您做主吗,还是天下人会替你们伸冤?”
青阳长公主一噎。
若兰瞥了一眼地上已经脸色越来越差的沈知兰,淡淡的道:“长公主若是不想太子妃疼痛而死,还是尽早去请太医吧,免得又得承受丧女之痛!”
说完,便领着带来的宫女们一起行礼告退后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门口。
青阳长公主如梦初醒,再看去地上的沈知兰时,她已经捂着小腹蜷缩在地,似是十分痛苦,一张忍得脸扭曲又苍白……
青阳长公主大惊:“兰儿……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啊!”
殿内顿时开始一阵忙乱……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又有青阳长公主敲打警告,倒也没有传出去半个字。
再说凤仪殿这边。
若兰行事回来复命时,太子便在一侧,若兰禀报时,却也并不避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