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清楚的小鹰的模样,连乐也吃了一惊,隐约觉得不好。正要大叫喝破他的身份,叫云摩勒快些撤出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小鹰却一声暴喝:“小什么小,你也来凑个热闹!”短刀在架开震三江棍子的时候,长刀一舒,就卷向连乐的颈项。
劲风扑面,连乐接下来的一个“鹰”字就喊不出来了。他本受了内伤,只得奋起力气提起铁鞭一架。
“叮当”声如同雨打秋荷,只一个刹那,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
好不容易等小鹰收了势,跃到一边,震三江的三节棍又过来了。
就这样,小鹰、连乐、震三江搅成一团
小鹰、震三江都是一等一个好手,连乐又受了伤力气不济,这个时候他只能提起精神小心应付。否则,一个不小心说不好就要死在这里,自然没有工夫在说什么了。
小鹰一长一短两把快刀将震三江和连乐死死缠住,今日形势紧迫,他也管不了那许多,只得用尽全身力气,用最快的速度将刀挥出去。如此一来,却感觉自己使起刀来却是如此的挥洒自如,就如饮了一壶美酒,似醉非醉,进入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境界之中。
他心中也是得意:还是师父他老人家说得好,要想提高武艺,就得不断跟真正的好手生死相搏。眼前这种机会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正在这个时候,那边传来的一声惨叫将他从这玄奥的境界中抽离出来。
用眼角余光看过去,却原来是那白莲女妖头那边的战况又有了变化。
云摩勒已经被那两个使盾牌的孪生兄弟缠得心头火起,只见这二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将眼睛都闪花了,一时间也分不清楚谁是谁。
她心中有些不耐,继而火起。就用脚在地上一铲。
战了这么久,双方共付出了二三十人的死伤,闹出这么大动静,却连徐珵的人都没见着。想来这狗官定然是躲在粮库里面。若叫他逃了,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而且,再拖延下去,一旦惊动了城中的明军,自己手下这几十号人马说不好全要折在这里,这可是她手头仅有的力量了。
地上已有人血漫起,云摩勒这一脚铲出,就有一团血泥飞起,落到其中一个敌人的盾牌上面。
有了标记,这下就简单了。
云摩勒大喝一声,一剑逼退一个敌人,欺身向前,一拳砸在那面沾了血的盾牌上。
“砰”声音不大,却叫那人身子一震,忙跃到一边。
可云摩勒还是不肯放弃,追了上去,又是十几拳接连不断地轰在盾牌上。
教授她武艺的神拳老祖本就是南方拳的宗师,这十几拳如此之快,到最后竟然连成一片。
那个敌人终于经受不住,猛地跌倒在地,再动弹不得。
定睛看去,只见他额上有一个伤口中有热血一阵接一阵标出来,想来是被一剑刺进大脑再活不成了。
“二弟!”另外一个使盾的人悲怆地叫起来朝云摩勒扑去,状若疯狂。
小鹰吓了一跳:“这女妖头,好生厉害。这武艺似……似是比师父还有强上许多……”
“这个女魔头武艺实在太高,若是叫她脱了身,只怕震三江他们抵挡不住。”
“事情麻烦了……高先生他们怎么还不来?”
“飕!”突然间,又一道黑光掠过。
却是一支羽箭,瞬间就将那个使盾牌的看守的脖子射穿。
那人眼睛一白,丢掉手中的盾牌和刀,捂着脖子坐了下去。
接着,又是“飕”一声,黑光再至,直奔震三江面门。
震三江一时不防,猛地将三节棍在面前一横,堪堪将那一箭挡住。
可身体却是一震,后退了一步,原来他的三节棍已经被这一箭射得裂开了。
电光石火中,第三箭射来,“唰”一声钉在震三江的肩膀上。
却是精妙到极处的连珠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