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屋内众人只感到一股森寒的凉意从脚底一直灌到头顶,叫人心里胆颤。
他们了解苏璃,当她露出这种表情时,想必黑狮门也活不长远了…
……
黑狮门的事还要从长计议,帮左阳包扎好伤口,吩咐他最近几天不要再出任务后,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翻看那本苗荒纪事。
景雨泽体内那只小虫,跟蛊虫很相似,她觉得一定是那东西搞的鬼。
夜色渐浓,烛火烧了大半,她终于找到了线索。 那虫名叫帝王蛊,是苗荒一种罕见且蛊性极强的蛊虫。把毒蛇、鳝鱼、螳螂、蜈蚣、毒青蛙、蟑螂、蜘蛛、黑蟒蛇、蚯蚓、蝎子,装进一个陶土制成的大罐子里密封,让它们互相残杀,互相吞噬,等
满九九八十一日,再开封,就成个这只帝王蛊。
成形的帝王蛊的模样也会发生改变,表皮微皱,浑身长出绒毛,通体散发出淡金光芒,只要蛊师下到人的体内,它就居住在那人的身体中,直到寄居的人也死亡,才算罢休。
最关键的是,蛊性发作时的状态,跟景雨泽一模一样!
“好可怕的蛊虫…”苏璃看了都不由心中泛寒,继续往下找着解开的办法。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解开的办法很简单。
办法有两种,其一是让五十年生的公鸡,吃掉那只帝王蛊,这显然不可能。
其二就是,找到一种名叫白巧猴的灵兽,这灵兽长得似猴似人,用双腿行走,却浑身长了白毛,它们头上戴着青红相间的草帽,那草帽是用青阳草编成,正是杀死帝王蛊的利器!
只是,白巧猴行踪神秘,只在人迹罕至的山林里出现,它们往往三五成群,喜欢捉弄人,要么把农民的午饭变成石头,要么就是把人口袋里的钱变成牛粪。
但它们具体长成什么样子,还没有人见过。
想治好景雨泽的病,只有找到白巧猴一条路,打定主意后,苏璃决定明天就上门跟景宛白说这件事。
……
同样的夜里,南无仙山上,某个漂浮在空中的孤岛,布满星辰的夜空下,夜风习习吹过,带着淡淡的芳香。
长冥坐在玄极殿前的石桌上,桌上有一杯清酒,月光的照射下,泛着盈盈光泽。
他举杯一饮,浅淡的声音中,带着微哑的磁性:“师兄,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不用躲躲藏藏。”
殿边的草丛内,一阵窸窣声,阎易从里面出来,面上有些挂不住,本以为自己气息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长冥发现了。
“咳咳,其实也没什么事。”他阔步走过去,挠着头掩饰尴尬,“师弟的修为正在突破中,可西南前线情况危急,师兄也是没办法。”
闻言,长冥没有说话,只浅浅淡淡的嗯了一声。
阎易仿似已经习惯了,把一面镜子放到桌上,掌间灵力一闪,镜面上就出现了一幕幕场景。
那是黑白两队人马相互厮杀的场景,刀剑相互劈砍,满地满目都是鲜血,地上时成片成片的尸体,灵气和邪气相互撞击,还有很多无辜受难的百姓。
可显然,身着白衣的一方死伤更严重,黑衣一方气势汹涌,一路势如破竹,攻破了好几座城池。 “魔界此次大举进犯,仙道弟子伤亡惨重,各家各派都派去了弟子,可还是无济于事,现在也搞不起魔界到底打得什么主意,我也是万般无奈才来找的你。”阎易脸上有着一丝阴郁,声音沉重:“魔界弟
子气势这么好的原因,可能跟魔尊有关。”
说话间,镜面白光一闪,场景变换,只见天空中悬浮这一个座位,作为上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嘴角勾着邪魅而张扬的笑意,俯视着地上被厮杀成堆的白衣仙道弟子,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只见他衣袖一挥,暗黑的魔气顿时激荡出,方圆十里狂风骤起,寸草不生,包括魔界的弟子在内,无疑例外,全部吐血身亡。
“这个魔尊,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即便是自己的手下也不放过,他去了西南战线,难怪咱们会伤亡惨重。”阎易愤恨的说道。
长冥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场景,他知道,这些魔界弟子压根就没死,只是诈死,为的就是给他作秀看的。
卫溪,他太了解他了,为了引自己出去,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战场打到哪了?”长冥冷声问道。 “孤竹国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