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近!而且就我们两个人!)塞西莉娅看着崇似是沉思似是恍惚的神情不由得紧吸了几口气,不行!塞西莉娅!你不能紧张!如果保持好平常心的话没准还能把人约到家里去呢!父母和国家一定不会有意见的!
“大好机会哦,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的好感度显然已经快满了”白娅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如果你努把力的话这边就肯定能解决了”
(虽然是这样说,但我的内心深处不知为何始终有种担忧……)呐,我们现在是同时攻略两个人吧?而且现在这边人多眼杂要干坏事的话肯定没几天就传出千里之外了,但如果到一个私密的小角落可能会有两种后果,一个是现在正处于上升趋势的绚濑绘里好死不活地出现在那个小角落里、一个是吻过后没准就顺竿子往上爬结果双方回家煮红豆饭…我很危险啊!感觉这不是“可选择事件”而是“必然事件”啊!
(而且亲吻什么的……)想到这崇也不由得不动声色瞥了眼塞西莉娅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准备过,这个唇彩涂抹的似乎恰到好处,刚好将少女的娇嫩和英国人的成熟气质相互结合在了一起…妹妹的我在这里点评个什么劲啊!到时候我可是要吃下肚的啊!
“不过怎么说呢……”白娅张望了一下这所谓的“约会地点”“这地方选得还真是有趣啊…”
“军火仓库什么的…好像连乱世佳人都不敢用呢”
(别提这岔了…)没错,塞西莉娅一脸娇羞外加鼓足勇气在门前拦住自己结果来的却是这种地方,她给出的借口是“为了组队战而事先筹备好武装”,我只想说你大好的假日还不如找个“想要了解日本文化所以请陪我去内·衣店”这种借口更好点,当然我本人是一点也不想去那种店面的,只是起码比这里好点,比起羞耻心来说我更加在意的是新鲜度啊,况且把人叫过来挑武器什么的……你以为我是终结者二代吗?你这样日后的男朋友肯定会被吓跑的
(不知为何突然开始佩服起桂木桂马了…)听说已经连第三个都快要成功了,当然这个“听说”是根据新闻部的报道来“推测”的,但身为部长的藤堂莉莉西亚似乎是知晓了什么般而刻意掩盖了重要的地方,所以导致大多人都不清楚其中的内情
“我是想让那些花花公子有能够回头的余地,你也是其中一人哦”其后崇从莉莉西亚那边得来的答案是这样,顺带一提,那时的他早已经是身经百战,而且那时的藤堂莉莉西亚也已从这所学校里正式毕业了
“那么下次的交战是什么时候”崇一边参观着这些早已经了解清楚过性能的武器一边问起了他单方面所关心的话题
“今晚”怪不得这么急,原来今晚就要开始新一轮的修罗场“就我和夏洛特·德诺阿”
“那是不必要的”崇停下脚步,但是头没有别过去看塞西莉娅“为了一个属于他人的决定而大动干戈、那种事是没有必要的”
“要做什么的话、还是随着自己的意思来比较好”崇轻轻一叹,仿佛是在述说他自己的事情一样“随便更改本意的后果会很严重”
“我曾经立过誓,谁敢动我不想放手的东西谁就要付出代价”崇第一次回头看向塞西莉娅“有些东西我直到现在都舍不得放下”
“如果你也有那样不舍得放手的东西就记得亲手去拿回来,哪怕请求他人的协助也是一样,那不可耻,反倒是如果因为一时的面子而失去时才更可耻”崇看似是在说着毫不相关的话题,但只有塞西莉娅才知道这些对于她自己来说是多大的启示
“这些东西不需要我来替你挑,自己选就好了”崇转过身去,然后从塞西莉娅身边走了过去“抱歉,但今天这样应该就够了,时间比想象中要珍贵的多”
“……崇同学,我非常的喜欢你哦”
“……”崇的身子短暂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用轻点了点头的方式示作告别后他便加快了步子如同逃般从塞西莉娅所处的地方离去
“刚才那些话效果看来拔群呢”白娅忍不住称赞道“这就是俗称的听不懂但却觉得很厉害的意思吗?”
“所以我才说你这种协助者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崇冷眼瞥向白娅“天生智商低还是长期玩忽职守,从中选一个当作标签如何?”
“为什么你会突然变成毒舌了啊!”白娅很吃惊地说道
“和人学来的”崇微眯起眼,然后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边线“果然来了……”
“哎?就完事了?”鬼冢英吉看见崇后惊讶道“不会吧,你这个快射…噗哈!”
“喂,要点脸好吗”听不得黄段子的平塚静恶狠狠地说道
“我接受处分,下次考试的分数扣掉10对吧”崇毫不在乎的与教师团体擦身而过“那么可以回去了,老师们”
“……?!!”说不出是因为什么而惊讶,但无论萨菲罗斯还是鬼冢英吉都能察觉到崇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质的变化,而且没有人能确认那到底是不是件好事
“为什么你从那时候开始就仿佛能抓到一切的实质?”————这是白娅·杜·罗德·赫尔梅尼姆在回冥界述职时所问的问题
“因为从那时起、我就已经打算成为一个恶魔”———这是结云崇在赴死前所做出的最后一个回答
后记
“主君大人,您知道吗?有种事是绝对不能去做的,那无关强弱、无关地位、无关谁是谁,甚至将其说成是天底下最恶毒的技能也不为过”
“那是……什么…?”
“有句古话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那实际上便是种极为恶毒的兵法,战前便已经确认了自己这方的胜利是不可能做到的,唯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对面相信自己会输”
“和没说……一样…”
“不,一个是自己、而另一个是他人”结云崇曾经注意过那个人在说这句话时的表情,那是种至今都无法形容出的奇异“对己者下刀是屠夫,虽不义却无须犹豫,大不了就是卷口刀的事情,但对他者下刀前却已是不仁不义,如果对方能够慨然赴死更是错上加错”
“所谓的黑暗兵法呢———”那是唯一一个让结云崇这个人能做到却不敢去做的事
“———就是曲解愿望、扭曲人的心灵,在潜移默化中将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代替成另一样自己所能赋予的其他物质”追求者到最后只想停下脚步、渴望者到最后只想压住饥渴、高傲者变得比谁都谦逊、强大者变得比谁都弱小,那便是单单只凭“言语”便能将一个人的一生彻底扭曲的“恶魔之道”
———并不是我能抓到一切的实质、而是我把那个实质变成了我所给予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