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管老王,领着老李,急急忙忙地走出了病房。
老王随后跟上。
就连宋金海,也借口出去抽支烟,透透风,客气了几句,也离开了病房。
屋子里就剩下老张头、孙建伍,柳春梅和麻子,小六他们两家人。
看人走的差不多了。
老张头也不再卖关子,直接了当,开门见山。
“你们除了让我们爷俩,原谅你们。是不是还指望我和伍子,在厂里给你们说说好话吧?老哥,妹子,咱们也算是一家子。我也是看着小六和小强长大的。出了这样的事儿,虽说和刘文光有直接关系,但是也是他们自己,交友不慎造成的。现在厂里都对他们有意见,你说说让我们怎么帮你呢?”
麻子他妈一听老张头这么说,幽闷的脸上立时有了笑容。
她一拍大腿,笑着说:
“我就知道兄弟你,不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你这么说,嫂子我心里就敞亮多了。兄弟,我知道你一直是,咱们厂的老先进。那朱厂长年轻的时候,还是在你手下干过技术员。你能帮着这俩孩子说说好话,让厂里别给这俩孩子,开除了就行。剩下的,给我们什么处分,我们都接受。”
老张头听完,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小六的母亲。
小六的母亲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麻子他妈说的话。
“好,这事儿我答应你们,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老张头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孙建伍听说老张头还有条件,也是心里纳闷。
自己的师父,一天神神叨叨的,脑子里的弯弯绕儿,也总比别人多。
“大哥,你说,只要不让厂子开除小六,我这当妈什么都答应你。这孩子真要是因为这个,工作丢了,我真是没脸见人了。大哥,你要是能保住这俩孩子,不行……不行……不行我就跟你过,你后半辈子,我伺候你!”
老张头一口老痰,差点没卡嗓子眼儿里。弯着腰,咳咳地,咳嗽个没完。
柳春梅赶紧跑过去,轻拍老头的后背,帮他把气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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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几下,老头终于把气,算是喘匀了。
“大妹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咱俩都多大岁数了?还扯这犊子?你放心,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听好了……”
医院狭长的走廊里。
宋金海,老王,他们化肥厂的几个人。
丁子,小东子,还有那两个手下兄弟,他们一伙人。
分成了两个小团体。
各自聊着天,说着话。
这一边,老王给宋金海和小李子,各自点上了一支烟。
看着他俩手里的烟被点着。老王试探地问:
“科长,你能猜出来,那大老张和小六他妈,能和张师傅、伍子说什么不?”
宋金海吐出一口烟,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看了一眼老王他们三个。
“麻子、小六他们两家,无非就是想让老张头,替他们在朱厂长面前,说说好话。你们来的晚,可能不知道,这老张头可不是一般人。这老家伙,年轻的时候,是咱们厂建厂功臣,原来包装车间的一把主任就是他。”
“当初咱厂这些老人,斗严寒,战酷暑。就在几间破平房里,生产出了我们省,第一袋农用复合肥。老张头不光是咱们县、市的劳动模范,同样也是省劳模。而且作为全国的工人代表,还被毛主席接见过。还有,我告诉你们,就连咱们现在的朱厂长,当初都是这老头一手带出来的!”
“所以,这两家人在我办公室里,闹我的时候。我就把借故,把你们住院的事儿告诉他们。最重要的是,我告诉他们,受伤的孙建伍不是别人,正是张师傅的心爱徒弟。除了吓吓他们以外,我也把皮球踢给了老张头。你想想,就那老张头人精一般,按上尾巴就是猴儿,插上须子,就是他妈棒槌精(棒槌:人参)。无利的买卖,他老张头能做不?好人坏人,让他自己一个人当得了。至于他怎么找朱厂长求情,老朱能不能给他面子,就得看这老家伙一个人表演了。”
老王听着宋金海说完,一伸大拇指:“科长高。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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