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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那个骨灰盒，只装了部分疑似残骸。

曹芊雨是从周正雄的那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护身符，认出他的。

他连个全尸都没有。

曹芊雨说：“他的牺牲是有价值的，顺着他留下来的线索，我们打掉了那个贩毒团伙，抓捕了十几名逃犯，其中还有杀害他妻子的凶手。”

原来周正雄妻子的牺牲，也跟这帮毒贩有关。

烈士陵园里，周正雄的骨灰盒和他妻子安葬了。

生同衾，死同穴。

原来自己连陪他的权利都没有。

等所有人都走了，苏晴蹲下去，轻轻描摹墓碑上，他的眉眼。

那是周正雄年轻时的照片，风华正茂却稳重内敛。

原来老干部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严肃。

相机镜头下，周正雄一丝笑容也无，隔着数年光阴，隔着一重生死，与苏晴遥遥相望。

“那次他带你来和我吃饭，我就很惊讶，他妻子去世后，我就没见过他跟女孩子在一起。”曹芊雨说，“老周一直不爱笑，但那天，他看着你，偷偷笑了很多次。”

苏晴鼻子又开始酸了。

可是已经连续哭了好几天，眼睛干涩的连泪花都没有。

“周正雄确实挺喜欢你的，但是还好，你俩的关系没公开，他走了，你还是往前看吧。”曹芊雨安慰苏晴。

苏晴沉默着把一张张冥币放进火堆。

灰烬被风高高卷曲，又落在照片上。

按苏当地的说法，灰烬被卷起，就是主人收到了别人送来的钱。

老周，你还好吗？

照片上的周正雄，永远年轻，永远冷淡，忠成定格。

那些年，都没有苏晴。

苏晴回了周正雄的公寓，他的房间之前干净整洁得像个样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