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陈以清就收回了视线,表情认真的说“在警校中,我们跟你们都是一样,在学校都是先学基本功。毕竟你连最基本的理论基础都没有学扎实,如何破案。”
见他很快的收回视线,莫名的,半夏心底有一丝失望。
听陈以清说没有接触过真实案子,台下不少人男生都兴趣恹恹的打着哈欠,不过陈以清也没有慌乱,反而越发镇定起来“我虽然没有参与过那些高难度的破案,但我很幸运的在没有接触尸体之类的情况下,破获了小案子大概十来件。我可以说说这些案子给你们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我说。”
前排本还打着哈欠的脸,立马精神抖擞起来,举起双手大呼“有,有,有,陈老师你说,我可感兴趣了。”
“因为我们还未毕业,一般不让我们学生破案。有一天比较不幸的是,我身边正好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一见有人死亡,我立马打电话给了警局。但在这期间,我又不能什么都不做的等着歹徒越跑越远,我就在现场询问那些见过凶手模样的人,问他们一些有关凶手长相的线索,根据他们将尽二十多人的描述,把凶手的模样进行拼凑。”
说到精彩处,陈以清停了下来,拿过桌上半夏送来的矿泉水,拧开喝起。
正听到精彩的部分,他突然停了下来。顿时不少男生被勾的心痒难耐,急躁的喊他“陈老师,然后呢,那歹徒有找出来吗?你快说吧。”他见现场气氛十分活跃,慢悠悠地放下手中喝了大半的矿泉水,清了清嗓子,又说了起来“最后凶手在那些零散的描述中迅速被画了出来,在警方到来时,我把那幅手绘稿给了他们,最后杀人凶手也被捉回了警局。”
“这是你们第一次的见面?”陈默摸着下巴问。
半夏答“是的。”
“你的那位朋友很厉害,你这里还有他吗,现在?”他用手戳了下,半夏的心口处。
半夏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着“有,当然有。我与他相爱两年,曾经彼此都以为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却不想最终,还是……”
“当时,你们谁先说的分手,是他先说的分手吗?”陈默问她,他觉得他哥不会这么做,如果真的不爱了,那为何又整天拿着她的照片,呆呆的看着,可她的神色也不做假,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恩。”
“他亲口对你说的分手?”他追问她。
对于沉默这个作为陌生人的步步紧逼,半夏一怔,却并没有想太多,摇头否认“那到不是,他当时托朋友告诉我的。后来,我去找他质问过,而他却跟其她女人在同一个房间内,那女的只裹着一条浴巾出来。”
“不可能。”听到这样的结局,他怎么也不可能相信,声音不由加大。
她抬头看他,反问“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不可能。虽然我没见他出来,但是我知道他在里面,那味道至今还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她对他最后的一吼,让他眼神恢复清明,放低语气对她说“我也是男人,只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你们当时已经好到打算结婚,而且根据你刚刚对他的描述,我大概可以知道他是什么为人。陈以清这人可以说是比较沉稳的一个人,并不会拿爱情当游戏,他突然跟你说分手,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不得不这样。你有认真的去查过和了解吗?”
半夏有些失神,木呐的说“没有。”
的确,陈默说的有道理,自己当初并没有想过他会有难言之隐。那时的自己早就被那裹着浴巾的女人,气的失去了神志,又如何会考虑这些。回想起两人的点点滴滴,陈以清永远是那么稳重成熟,处处以她为重的人,怎么会不要她。
“今天谢谢你。”说完,半夏就狼狈的离开现场,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包厢。
一进包厢内,她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包厢内此刻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浑身赤裸,重要部位阚阚披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沈流年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让人瞧不出意思。
这赤裸女子看他的神情揪心,脸色很白,唯有一双眸子黑的发亮,洁白的贝齿轻咬唇瓣,当真有些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