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还在。下午,碰了他外套的人,只有那小东西。
温纤听了他的回答,忍不住抚了抚额,“苏仅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你有未婚妻,太不明智!况且,你现在还没有解除婚约!处夏是怎么能容忍的我不知道,但苏仅可不能”
苏仅怎么能藏得住心思,对时净迁,她没有掩饰的喜欢了两年,好不容易能踏实的去想象他们的未来,现在却突然要去容忍一个横空出现的未婚妻,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才是横插在中间的第三者。
那种心情,温纤能想象得出来。
和晋函分手那次,苏仅在她面前哭过,楚楚可怜的,让人觉得很脆弱,但其实,那时候她就已经承受了很多的压力。
苏家也是,时家也是,她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被冷落,却还觉得理所当然。
温纤都不得不承认自己会开始很心疼她,一双杏眸往下沉了沉,蹙着眉想事时,男人低沉的嗓音从耳畔响起。
“你的话我会考虑,这件事可大可小,不是必然,我今天带她来,只是想让她了解一些事”说到这,顿了顿,一些沉重压制着他眸里的清冷,又说道,“我对她秘密太多了”
苏仅不问,不代表不好奇。
温纤听明白他的话了,依旧有些不放心,“你想好把两年前的事告诉她了?那段记忆一旦恢复,我可能没有能力再让她像现在这样活泼开朗的活着”
时净迁冷清的眸色又沉了沉,“知道这两年我都在做什么吗?”
温纤摇了摇头,总觉得他不会说什么让人心悦的话。
倒是也没有听他说出口,餐厅里传来了动静。
厉盈远远的从餐厅里走出来,没听到两人的说话声,但看到两人走在一起,眸里挑起了一抹不悦,朝着两人走了过去。
最后,脚步还是停落在了时净迁的面前,只听她冷声道,“有时间你该陪陪处夏,怎么她就这么让你嫌弃?除了那小丫头,纤纤也在你的选择里”
身旁没有处夏的影子,也许是在厨房里多此一举的忙碌什么?
温纤没有在意的想着,听到从厉盈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让她手心里渗出来薄薄的冷汗。
虽然知道厉盈表面上说的意思,大概是指时净迁当她是朋友这回事,可往深处想,温纤却知道,暗里,她是在单独给她暗示。
心里不慌都不行!温纤嘴角抽搐的笑着,也没有急于解释,要说的话,大概她会越描越黑。
本来这话,也是在对时净迁说的。
时净迁冷着脸,倒是不见得有多愿意接受她的话,幽深的视线抬了抬,只清淡的说了一句,“既然会给她失望,开始就不该给她希望!”
他两年也没有和那女人联系过,分不清一个女人的耐性怎么能这么强?
他想迟早会把这关系断干净,以前不觉得,和苏仅在一起后,嫌时间晚了。
厉盈索性没有再说什么?可让两人结婚的想法一如既往的在她的脑海里,即使今天他带来了苏仅,也无伤大雅。
那女人,是如何也不能进时家大门的。
说了两句,厉盈离开了,顺带让温纤也跟着她出了门。
分明是在制造机会,可处夏从厨房里忙完出来时,外面依旧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她俏唇轻轻抿着,走到客厅外的阳台边,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却是看见了别墅外的女孩。
……
苏仅正站在一棵阴凉的树下,背后的目光,她没有太在意。
听说过在树下许愿,许完愿后轻轻拍手,如果有树叶落下,愿望就会成真。
苏仅好心情的试了试,许完愿,感觉到有落叶掉到身上时,她笑得眉眼弯弯的。
那可能是假的,许愿什么的?苏仅一直就不相信,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么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得到了好预兆,让她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算着时间过了很久,她匆匆的穿上脱在一旁的高跟鞋,受着罪又准备回到别墅。
然而就在转身之后,她在别墅门口看见了时净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