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同样因为关门的原因,屋里的一氧化碳被阻隔在里面,很危险。
现在的苏仅,依旧没有脱离危险,她青紫的唇瓣明显是中毒症状,身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时净迁越担心,她便越会让他担心。
出了商场大门,做好准备的急救车便开了过来。
车上,被放在床上的苏仅意识并不清楚,惨白的脸色,却发紫得并不寻常的唇瓣,手脚上尽是被绳索束缚所留下的红痕。
醒目,刺眼。
“怎么会弄成这样?”接到电话火速赶过来出诊的韩逸眉心拧得极紧,说出一句话来,便急忙取过脖子上的听诊器听诊。
“心率薄弱,立马吸氧,车速快,让医院准备,例行气管插管”
这些话,在温纤的耳朵里满满都是不好的指征,看到床上没有活力的苏仅,床边蹲在她身旁的时净迁只是一言不发。
苏仅手上很吃力,捏紧他的手没有松开,刚才还张嘴说话的唇瓣紧紧抿着,看着很难受。
时净迁心里的弦被紧绷着,低头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
“苏仅”
到医院时,苏仅便被直接推进了抢救室里。
外人不能进入。
韩逸也没给特例让谁进来,苏仅现在生命在未知上,他更不能确定如果有不好的消息,时净迁能冷静面对。
两年时间,足够苏仅爱上他,也足够他更爱苏仅。
韩逸了解他,任何事上,通常他都喜欢只做不说。
抢救室的门被合上,时净迁也就站在走廊上等着,身边的温纤也不劝慰什么?
现在她的心情亦是如此,沉重无比。
只是,她还未稍有缓解,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没有铃声的震动模式,好像是她跟时净迁的通病,总会有些电话打进来因为没感觉到而不能被接。
温纤拿出手机来,苏仅的手机从刚才开始就电话不断。
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来电显示上跳出清晰的“温晋函”三个字眼,让她的眉头一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净迁。
见他还在出神等着,她也没有打扰他,拿着手机起身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接起了电话。
“苏仅”
“她不在”温纤听到对面传来声音,便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说话。
温晋函正从公司里出来,听到她去连线报道的事,有些担心,打个电话想让她小心点。
可听到对面的声音,他的眉梢挑了挑,有些不悦,“怎么是你?苏仅呢?”
“我说她不在,你等会再打过来”温纤并不准备把苏仅出事的事告诉他,现在这里,现场已经够乱了。
她不想把这件事再牵扯他进来,这会让事情更乱。
等苏仅稳定下来吧!稳定下来,再告诉他。
然而温晋函的疑心很重,怎么肯就这样得到一个不明不白的答案。
他微微蹙起眉,“我是问她在哪里?手机为什么在你的手上?”
“苏仅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医院,我陪她检查身体,你别担心,结果出来了我会告诉你的”
“不舒服?”温晋函眉头蹙得更紧,“你和她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电话给她,我要听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