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晋函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松开她的手,顺带修长的手指往上,掐住了她精巧的下巴,说话也不再放得小声。
“这小嘴可真伶俐,尖得就像狐狸的小嘴,嗯?张嘴来看看,牙齿是不是也长那么个形状?小狐狸精,勾。引人的本事怎么这么大呢?”
这话说完,周围也不再安静,窸窸窣窣的响起了议论声,议论的,自然是苏仅。
被他这么说,苏仅终究是有些难堪的。
还有其他人看着,他知不知道这样说别人会把她当成什么?
她推开他的手,美眸微撇,移开了他冷嘲的视线。
“说完了?说完我要上楼了,我这小狐狸精晚上要是睡不好,白天也没有精力勾。引人”
她说得一本正经,听了这样的话,温晋函的脸色却更沉。
“苏仅,你还要不要点脸?”她会这么大方承认,温晋函压根没有料到。
他是随口一说,本想只要她否认他就当是玩笑相信她,可苏仅这女人一向不会撒没必要的谎。
温晋函就好奇了。“你和他究竟在车里做了什么?嗯?”
做了什么?苏仅俏脸微红,“我说了,让你别管”
……
夜晚,灯光淋漓的酒吧会所。
温纤坐在角落里喝一杯鸡尾酒,抬手看手上的时间,已经是深夜。
和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温纤等得有些不耐烦时,酒吧门口,终于出现了男人的身影。
“我以为你不来了?苏仅呢?”她抬头看朝她走过来的男人。
斑斓的炫彩灯光打落在他周身,与他身上冷沉的气质相融,也变得格外清冷。
时净迁坐进沙发,随手抽了一只烟点燃抽着,淡淡的回道,“送回学校了”
“没发生点什么?”
“你想看什么发生?”时净迁不答她的话,反问。
温纤俏唇微勾,不深说,但眼神里闪烁的异常光芒却是已经体现了她的想法。
她记得当时,听时净迁说苏仅胆小,不肯上医院检查身体,温纤曾经连夜去到他的别墅。
见到苏仅的时候,她在时净迁的大床上睡得很安稳,俏鼻粉唇,巴掌大的脸蛋没有血色,显得病态十足。
唯一让人惊叹的是,那孩子分明是第一次见面,怕生,却把这个大她11岁的男人抱得很紧。
温纤觉得苏仅就是病了,得上医院治疗的那种身体上的病,可时净迁既然叫了她来,自然就是有心病要医。
后来,温纤才知道,原来苏之城夫妻去世了,也不难想她对时净迁的依赖从何而来。
她在他面前听话,规矩,有时有些小叛逆,那种像极了对长辈该有的感情,温纤怎么看着看着,日益有了些异样的情愫。
“这事你不该瞒她,苏仅快毕业了,苏老爷子的选择也就来了,你要是真喜欢她”
温纤停顿下,紧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可时净迁这人,有什么心事从不会表现在脸上,可贼了!纵使温纤熟读人心,他那双深如幽潭的眸她是怎么也看不透的。
除非,他愿意告诉你,他就是喜欢了苏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