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周六早上,你走后,我下楼了,没看见你在,我有点生气。”
说这话时,幼琳是笑着的,但脸上到底有些红了。
是有些矫情,有些孩子气了,明明是自己赶他走,又怎么可以在他走后自己生气?
霍泽南看着她,唇角已经浮起点点弧度。
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叫她名字,“幼琳。”
“嗯?”
幼琳抬头,对上他的深邃墨黑的瞳眸,他再次伸过手去,将她的手攥在掌心里,“以后别离开我,行吗?”
“行。”
她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花,爽快的答应了他,他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不要再怪我,我们好好过,行吗?”
幼琳一眨眼,眼中的泪就滑落下来。
她起身,弯腰朝霍泽南靠过去,将他的身子抱住,“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霍泽南回抱她,有力的胳膊环在她纤细的腰身上,在幼琳看不见的地方,男人一双眼眸泛着红,眼里有泪,但他不敢轻易让自己哭出来。
“你说我会不会死?”他小声的,在幼琳耳边问她。
幼琳下巴搁在他肩上,已经哽咽了,她很坚定的告诉他,“绝对不会。”
“我信你。”
他双手揽住幼琳的肩膀,继而又捧起她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其实他们都已经哭了,只是都坚强的没让自己哭出来,幼琳在霍泽南眼中仿佛一天之内苍老了几岁,而霍泽南在幼琳眼里,憔悴,清瘦,他的健康出了问题,而她到现在才知道,心里疼得不行了。
幼琳俯身吻上他的唇。
那唇是凉凉的,软软的,还是以前那个男人,还是以前那两片唇,但是幼琳今天吻她,充斥着她的感官的不是他灼热的温度和好闻的气味,而是一股子刺鼻的药味。
霍泽南终有一天,成了一个需要她照顾的病人。
不再是无坚不摧的神,他也需要她保护,守护。幼琳在心里把前后判若两人的人一对比,心就更疼了。
婆婆对她有意见是应该的,那几日,要不是他连日奔波在公事和她之间,又怎么可能累得晕倒。
以前总是听宋阿姨说,人活一世,千万不要跟自己较劲,生气生多了,容易得病,一病不起难受的还不是自己。
幼琳心里很自责,霍泽南是因为两个人的事情难过太多,伤心太多,所以把自己给气病了吧。
她开始放声痛哭,紧紧地抱着霍泽南。
霍泽南说她是迷信,哪个人不生病,哪个人还没有卧病在床的一天?
晚上睡觉,幼琳没有和霍泽南同床。
一来是医院的病床本就小,再者,很久没在一起的两个人,幼琳怕霍泽南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