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还是比较随性的,从来不勉强自己。
交警打电话给幼琳的时候,幼琳正在餐厅和容婶一起用餐。
昨晚霍泽南睡得晚,这个时候还没有起来。
“什么,我丈夫?”
幼琳接到交警电话,差点没反应过来,直到交警拿着谌子慎的驾驶证念他的名字,幼琳顿时慌了,“他现在在哪?”
……
……
幼琳挂了电话突突突的上楼,去房里叫霍泽南。
这个时候霍泽南刚醒,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发呆,听到幼琳急促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向门口。
幼琳推门进来,他已经坐起来了,正要问她怎么了,她火急火燎的就要去拿自己的包,“子慎车撞树上了,现在正送他去医院,我先看看去。”
“哪家医院,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省人民医院。”
幼琳顾不上他了,拿了包就要出门,“你慢点也没关系,我先走了。”
看着幼琳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霍泽南坐在床上顿了下一,然后下了床。
他动作很快的穿衣服,去盥洗室洗漱,前后也就二十来分钟,收拾好了就拿了车钥匙下楼去。
容婶在楼下收拾,大概已经知道谌子慎车祸,见霍泽南跟幼琳一样急,忍不住啐了一句,“那个人害得你们两个婚都结不成,你还去看他干什么呢!”
霍泽南在餐厅停了停步,对容婶笑笑,正要走,容婶又道,“你就不觉得见了他膈应吗?”
容婶拉住他,不让他去,霍泽南将容婶那只手拉下来攥在手里,笑着说,“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膈应什么?”
“可是……”
“他家人都在国外,出了事,我们不去,谁去?”?霍泽南说完拍拍容婶的手背,这就转身出去了。
容婶走到窗口去看他,看他开车离开,忍不住鼻子发酸。
这些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又哪里希望他们水火不容?当年小磬和子慎犯了错,泽南一起关禁闭,那时候还是她偷偷地给他们送的饭。
现在再去回首那些过往,真是唏嘘不已,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此时的医院,谌子慎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幼琳站在他旁边,隔几分钟又要问一声,“他没事吧?”
医生笑了。
谌子慎混混浊浊的也很想笑。
她怎么这么啰嗦,检查结果要等下才拿得到,现在谁知道他有事没事。
他拉了拉幼琳的手,嗓音比较嘶哑,“放心,我死不了。”
幼琳淡淡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不多时霍泽南也来了,在病房门口踟蹰了一阵才进去的。
他从来没见过谌子慎这样子,颈脖整了个颈托,抻着脖子,那样子滑稽得不行了。
他忍着笑,走到床前朝他颔了颔首,“感觉怎么样?”
谌子慎说话困难,笑着,抬手比了个OK。
霍泽南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这样的场合,没人觉得尴尬,也没有人会不自在,一时间,两个男人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带着旺财散步的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