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于情于理,知道前因后果的沈君仪,她心里非常清楚,幼琳和泽南在整件事情中,是没有半点错的。
要真说有错,错的是自己的一对儿女。
当她从容婶口中得知当初子慎去找过老太太,就为了自己那点儿自私的欲。望,竟和老太太做起了等价交换:他要幼琳,子萱要泽南——自己养的好儿子啊,简直是个畜生!
毕竟也算是长辈吧,即便知道是自己儿女有错在先,也不能在幼琳面前失了志气。
她问幼琳,“对子慎,一丁点感情都没有?”
幼琳一路低着头,没有吭声。
幼琳这样闷着,能把沈君仪闷出毛病,其实她只是开不了口罢了,要给沈君仪知道整整八年她对子慎毫无爱意,对一个母亲来说,这多丢人啊,自己的儿子竟这样不招人待见么。
幼琳抓着自己的衣摆,无法面对沈君仪。
待她犹如亲生母亲的人,幼琳觉得自己辜负了她,对不起她。
沈君仪在原地停下脚步,幼琳怔了怔,也停下脚步。
她回头看沈君仪,见她抿着唇,很是愤怒的样子。
她走过去,终于小声开了口,“那种感情,就像是对自己的哥哥,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即使已经嫁给他,还是做不到像爱泽南那样爱他。”
“你说你是不是作死啊!”
沈君仪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扶着额头,“他没钱吗?他长得不帅吗?你将就一回不行吗!”
幼琳被她一吼,就吼得眼中一片模糊了。
幼琳是知道沈君仪疼她,知道沈君仪对自己有多好,所以看见沈君仪一脸懊恼的样子,并且这懊恼是因自己而起,她突然就忍不住想哭。
“我儿子是哪一点输给泽南了啊?”
“我就想问问你泽南能给你的谌子慎不能给你吗?啊?是不是你觉得我儿子哪方面不行啊!”
“……”
幼琳听着她不着边际的揣测,眼中一酸,再一低头就落泪了。
“你哭什么啊,该哭的是我,是我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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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沈君仪说着就真的哭了,边哭边拿帕子擦眼泪,“你让我怎么办啊,小远突然就不是我孙子了,你突然就变成别人媳妇儿了……幼琳你说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儿子怎么办啊!”
幼琳肩膀一抖一抖的,她哭得没声儿了,伸手去拉沈君仪,刚张嘴叫了一声“妈”,沈君仪就狠狠将她搂在怀里,“你这姑娘啊,你怎么这么傻啊,泽南都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你怎么就不能忘了他和子慎好好过呢!”
幼琳紧紧抱着她,脸埋进了她的脖子,无声的流着泪。
“你打算要离开咱们家吗?啊?”
“行李都收拾好了,幼琳你真狠得下这个心?”
“你叫我一声妈,就不能叫一辈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