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觉得自己真够无聊的,居然跑来跟园丁一起干活,简直是有***份。
就在谌子萱上楼之后没多久,院子外面有了车声,方瑜抬头看去,不一会儿,就见大门开了,一辆军用吉普开了进来。
是霍泽南。
霍泽南停好车下来,方瑜恭敬的喊了一声首长,霍泽南跟她点了下头便往屋里去了。
容婶在厨房准备晚餐,霍泽南走到客厅时朝那头看了一眼,见到容婶,便开口叫她。
容婶从里面出来,一见霍泽南,笑起来,眼睛成了一弯月牙。
“回来了?”
容婶笑盈盈的,她走到霍泽南面前来,拿着干净毛巾在擦手。
霍泽南站得笔直,手里握着军帽搁在腰间,嗯了一声,末了问,“奶奶呢?”
“在屋里听京剧。”
容婶指了指楼上,对霍泽南说,“去吧,老太太上个星期就在念叨了,说不知道你几时才能放假回来。”
霍泽南笑着双手按了按容婶的肩膀,再收回手,这就上楼了,“我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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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楼房间里,霍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中,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节拍。
戏曲频道正演着《伍家坡》。
薛平贵唱:大嫂不必巧言辩,为军哪怕到官前。衙里衙外我打点,管叫大嫂断与咱。
王宝钏唱:军爷说话理不端,欺人犹如欺了天。武家坡前你问一问,贞洁烈女我王宝钏。
霍泽南已经推门进去,唇角一抹浅笑,在门口驻足,和老太太一起听着这曲目。
老太太听得入迷,不知已有人进了屋,直到霍泽南一步步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摁在她的太阳穴上,她才缓缓睁眼。
这指法,这动静,除了她的大孙子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老太太的眉眼间,也都染上了笑意。
然而,开口第一句话却满是嗔怪,“我还以为,你每次一回来,第一时间要见的人不会是我这个老太婆。”
说话间她再次合上眼,由着霍泽南给她揉太阳穴。
霍泽南但笑不语,知道她话里那意思。
半晌,老太太又道,“这个假期打算做点什么事?”
“带孩子出去走走。”霍泽南说。
“哪个孩子?”
老太太问这话,霍泽南没有回答她,老太太冷笑一声,“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只是带孩子出去吧。”
“奶奶。”
霍泽南叹了口气,嘴角笑意犹在。
过了一阵,老太太拉过他的手,睁眼转过头来瞧着他,问他,“泽南,你就好好跟奶奶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