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不自觉又想歪了。
时千就静静地坐在桌子上等孟倾,他的视线放空,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孟倾“咳”了一声,这才拿着药箱走上前去。
他把药箱放在地上,蹲在地上打量了下时千的膝盖,磕得不算严重,就是有些轻微破皮。
只不过是时千太白了,才显得这伤狰狞了些。
要是换做在孟倾身上,他看都不会看一眼,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以前都是被往死里打的,就是玻璃酒瓶往他身上砸,他也早就习惯了,伤口流血,他也不觉得疼。
只是在一场挨打结束之后,自己再慢慢地找个角落把扎在肉里的玻璃碎挑出来。
现在他虚虚握着时千的膝盖,仿佛这个破皮是什么天大的伤一般,从药箱里拿出碘伏小心地消着毒。
棉花刚碰上膝盖,孟倾就听到头顶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虽然觉得这样的表现有些太夸张了,但抬头看到时千发白的小脸时,还是不自觉地下手更轻了些。
孟倾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在老师办公桌上看到的陶瓷娃娃,只是轻轻磕碰一下就会留下印记。
时千就好像是那个陶瓷娃娃。
等孟倾帮时千把两条腿的伤口都处理好时,这才从药箱里找出一瓶药油。
他站起身,递到了时千面前。
“这是药油,你自己擦擦。”
时千早就习惯了被人照顾,一听到要自己擦药,光是听着就觉得很累了。
“好哥哥……你帮我擦擦吧,我太痛了,使不上劲。”时千伸出一只手,抓住孟倾的袖子撒着娇。
孟倾一下子心都软了,这张脸对着他撒娇,他实在是无法拒绝。
美色误人。
时千看孟倾没有拒绝,马上就把身子侧了过去,把衣服往上撩了撩,露出一截细腰。
孟倾视线落在时千的腰上,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这人的腰和他想得一样细,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而且还很白,白到孟倾都觉得自己晒黑的手碰上去会把这抹白弄脏了。
孟倾握着药酒的手紧了紧,看着早就侧趴在桌上玩手机的时千,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身后,把药酒倒在手上,小心地覆上了这人的腰。
好软。
时千觉得有些痛,不自觉地闷哼了声。
听到孟倾的耳里,就像是一种勾引。
孟倾不自觉地想这难道是这位蛇蝎小少爷的新把戏,用自己来勾引他吗?
他低头看了看那头弱智游戏打到飞起的人,又觉得不像。
这位蛇蝎少爷的手段估计比想象中的高明。
孟倾不敢掉以轻心,虽然说梦中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但是不失为一种警示。
自己不能被这人无辜的美色所迷惑,他不自觉地想到梦里时千得意又恶劣的笑容。
回头看着眼前的人一个简单的扫雷一扫一个准的破烂运气。
他有些看不下去了,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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