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拿他没辙,由着他鱼肉了一会儿,才找到喘息的空余。她恶狠狠地咬了下他的下巴,“快点放开我,你还真拿我当人质挟持啊?”
这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微妙的氛围下,温度似乎在节节攀升,如火中烧,愈演愈烈。
“听上去不错。”齐晟勾了下唇,眸色暗了几分。他松了手劲儿,捏着她的耳垂,轻轻碾了碾,低冷得嗓音带了几分哑,“我喜欢顺服。”
稀薄的光线下,小叶紫檀佛珠的泛着晕色,与他周身的沉郁格格不入。
沈姒很轻地咝了下,“变态。”
“今晚换婚纱给我看吗?”齐晟将她鬓角的发丝拨到耳后,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往下一掠,不太走心地说了句,“在这儿。”
他说的“换婚纱”肯定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别人追求换的结果,他追求换的过程。而且这种地方,到处都是落地式立镜,不管怎么弄,都能在镜子里一览无余。按他上次的畜牲行径,他要的绝不止是她乖顺承受。
沈姒的视线触及立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实在微妙,“别。”
自从上次,她被自愿看完了全程,就对立镜有点异样的抗拒和抵触。
反正太他妈羞耻了。
怕他执着于落地镜,沈姒“先下手为强”,“我调了浴室的水温。”
她勾着他脖颈,往他身上一跳,柔若无骨地缠住他,眉眼妖冶,艳得惊心动魄,“要一起吗,三哥?”
………………
征服和诱惑,掌控和吸引,压制和反压制,像一场活色生香的游戏。
烈火干柴,一撩即燃。
四九城的夏夜暴雨如注,红灯湮灭,他与她赴一场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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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赤道附近海域,婚礼周。
年初去迪拜时Capital俱乐部推荐了个婚礼机构。在世界顶尖的高端会所中,它和伦敦老牌的Hurlingham俱乐部入会条件一样苛刻,但风格截然相反,像新老贵族和新旧文化的碰撞。难得两家俱乐部意见一致,齐晟不见得有空,沈姒也不想处理繁琐的流程,直接将所有事务交托机构。
这家婚礼机构也确实效率高又会玩儿,除了比较烧钱。
只拍摄婚礼纪念MV这一条,全程跟“碎钞游戏”差不多:
在伦敦的威斯敏斯特教堂宣誓,在挪威的星空下观赏极光,在冰川附近的游轮上共舞,在赤道附近的海岛上举办晚宴——事实上,沈姒觉得视频里的镜头跟特效没太大差别,但借这个机会旅行也不算太差。
不过也就维持了几天的兴致。
在攀岩、冲浪、滑雪、高空跳伞等多个方面被齐晟全方位碾压之后,沈姒不爽,跟他较真了,然后蜜月旅行朝着一种奇奇怪怪的方向进行——你侬我侬的相处时光,变成了你来我往的过招游戏,包括每一个景点。
等她终于在水上飞机扳回一局,有点小雀跃,说了句“你不行啊”。
结果当晚她就被狠狠教做人了。
就为了她随口一说的话,他强势得让人无路可退,整个过程格外漫长。
沈姒真是服了他了。
“人家都说喜欢是棋逢对手,爱是甘拜下风,你不就输给我一次吗哥,居然记仇?”
最初,她还在一次次溃不成军中指控他记仇,然后发现这种时候揭他的短,不止一点好处都没有,他的手段还越来越刁钻,她开始断断续续地求饶,说了一堆好话哄他高兴。
“哥,哥哥,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行不行?您行,您什么都行。”
沈姒从“天蝎男是不是特别腹黑和记仇”,思考到“是天蝎男的性-欲太强了点,还是齐晟体力太好了点”,最后开始后悔不该说那句“不行”。
她整个人都有点绝望。
………………
游轮上醉生梦死了一夜。
次日清晨薄光穿透云层,淡金勾云边,波光粼粼,海上日升。
齐晟看着沈姒闭着眼睛娴熟地按掉了她自己前一晚定好的响铃——说是要去看海岛上的火山景象——不由得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