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关心她,还送她丝帕,真好,嘿嘿……
汤碗江晚宁本想自己去还了罢了,让芙蕖休息,可小丫头死活不同意。
无奈,只能暂时让这个瓷碗在此歇息一晚啦。
芙蕖比江晚宁大十岁,如今江晚宁十三,可因着心理年龄,再加上芙蕖性子单纯,依旧把她当妹妹看待,天天心里喊着小丫头、小姑娘。
芙蕖及笄时叶拂云便问过她可有心仪之人,但小姑娘泪眼汪汪的说着没有,想要这辈子都在宫中陪着主子。
叶拂云也许诺,以后若想嫁人,她替芙蕖做主。
但小丫头这些年从未提过此类话题,一心一意做好自己的职务,怀春之情似乎从她的情感中剔除出去,从未见过。
少女哪能没些懵懂的冲动,只是芙蕖藏的很好,只是暗暗心动。
主子的话她也考虑过,不过若因为嫁人,便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主子和小主子身边,她是不愿的。
在她心里,那个让她一瞬间心动的人,是永远比不上对她有恩又如此爱护的皇后、小主子还有孙嬷嬷。
退一万步讲,那个人带给她的心动连公主多都没有,也是因为他像公主那般温柔的对待过她,使她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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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有些昏暗,太阳被遮在厚厚的云层里,透不出光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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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了。
江晚宁将手中的经书合上,放在一旁,起身去关窗子。
古朴透亮的金色钟声缓缓响起,穿过诸多寮房,叩响人心,驱散心底的阴霾,这是独属梵音寺的金乌。
须臾,淅淅沥沥的水自天倾洒下来,落在窗边,发出“滴答”的声响。
女郎终是没忍住,走向门槛边,微风裹挟着细雨铺面而来,幸而到人跟前只剩薄薄的雾气。
自梨树长起的雪,不少同雨水交融,落于地上,风吹不起,只在雨打造的小小天地游动。
木门吱呀一声,江晚宁以为是芙蕖回来,未曾想见到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少年浑身都湿透了,晕开的雨渍让浅色衣袍变成了深色。
看到女郎那刻,江景珩眸子一亮,脚步加快,瞬息间走到人跟前。
想要靠近,又怕把身上的湿气传给对方,只好眼巴巴望着人,身上的湿气未沾染女郎分毫,眼底全然的欣喜惹的少女心受触动。
真真实实看着人走到自己面前,江晚宁才确认这不是幻觉,惊讶出声。
“你怎的……”
话还未说完,便被另一道声音吸引去。
“太子,您刚刚跑太快,忘记拿伞了。”
芙蕖气喘吁吁的扶着门,因为跑太快,说话有些不连贯,裙边也溅了些水渍。
当她送完瓷碗打算回去时,看到太子竟凭空出现在寺庙里也是相当震惊。
通过她知晓公主住处后,连伞都没拿就快速向外奔去。
她在后面追的实在辛苦,最关键就算这般快的速度,也还是没追上。
江晚宁听完芙蕖的话,没等江景珩回答,便进屋拿了块最大的帕子。
示意少年坐在凳子上,一面给少年擦头,一面吩咐道。
“芙蕖,麻烦你去向管事的僧人拿件干净衣裳,还有鞋袜。”
正下着雨,再烧开水不知何时了,暂且先把衣服换了。
“好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