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所讲的这些东西,显然是靠走访轻易了解不到的。
林志民也放下了筷子,正色道:“张大哥,你仔细说说,究竟有什么事?”
“那都是一两年前的事了。”
张平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齐军的厂子在建成之后,就是县城里一家独大的地位,因为没人敢跟他抢这碗饭。”
“这种人,一旦是有了点小权,那绝对会时时刻刻的都想使上一使。”
张平说道:“他那个厂子里,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不到一千五呢,连最低标准都不够。”
而为了工资这件事,当初的工人们没少抗议,也没少找齐军去商量,看能不能保持一下一千八的最低工资标准。
可结果呢?
谁也没料到,齐军非但不涨工资,还暗地里查出了当时带头要闹事的那个工人,把他给打成了一级残废。
“还有这种事?为什么没人提到过?”
林志民心里的惊讶是无可附加的,这个年代,还有这种逞凶恶霸的事情发生?
“谁敢啊?”
张平摇了摇头,说道:“更何况,人家齐军手里有钱有势,手底下还养了一群马仔当打手。”
因为这件事,当时被打成残废的那个工人,据说是拿了五千块钱的补偿,然后就被辞退了。
在那之后,为了压住厂子里的风言风语,齐军把厂子的工资标准又上涨了一百块钱。
因为担心被打和开除,这件事在采砂厂里虽然不少老工人知情,但根本没人敢对外宣扬。
张平能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他手下有个工人,就是当初受不了一个月一千七的工资,从采砂厂辞职的。
“志民啊,你跟齐军他们碰上面没有?”
张平见林志民面露思索的神色,便开口问道:“他们没干点儿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你别说。”
林志民摇了摇头,苦笑道;“虽说他们不敢对我用黑的办法,但是见不得人的手段,倒是没少用。”
对张平,林志民还是很信任的,就把当时在福隆酒楼的事情,跟张平说了一下。
当他提到,齐军还找了个女技师来要给他进行特殊服务时,张平等人都忍不住笑了。
“这个齐老黑倒是挺有头脑啊。”
张平笑道;“还能想出这种法子来?我看他是急昏了头吧。”
“就是。”
旁边的一名工人也说道:“这年头哪儿还有什么迷魂药卖啊,全都是假的!”
早年间,富源县也罢,其他县城也罢,都有拍花子的人,他们用的实际上就是乙醚一类的化学品。
人一旦吸入了这种化学品,很快就会出现昏迷和脱力的现象。
而这些年,各地对化学品的管制极其严格,尤其是对犯罪行为的打击,一经发现就是顶格处置,才震慑住了这种现象。
在这种条件下,齐军就算是再有人脉,他弄到的迷魂药也一定是质量极差的,根本不可能迷晕林志民这样的成年人。
“说起来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林志民颔首道:“现在想起来,当时我还是太大意了,压根就没想到酒水里会有问题。”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张平突然问道;“志民,你说的那个女技师,她会不会有危险啊?”
“危险应该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