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先生此时也想着,这妮子是怕得罪了刘世贤。于是冷言冷语的道:“妮子,你可想好,你花五万两银子买了药,若无疗效,你可没精力再往山西跑第二趟了啊”
刘老先生言下之意,他的千金堂就在京城,只要他看了,有问题他可作保。
这可不是一般大夫敢承诺的话。
哪个大夫不是把病人的病往大了说,劝别人放心这两个字,大夫可不敢说。
说了,万一病人放了心,真出了事,大夫可能担责?
聂小凡又一次对刘老先生刮目相看。只是
她看向周九郎,这样的人,怎么会跟他的祖母扯上关系呢?
他自己知道吗?
周九郎一听说刘老先生可作保,自然愿意多加一层保障,见聂小凡看他,还以为是想叫他拿主意。
周九郎上前拱手作揖,道:“如此,就有劳刘老先生为舍妹把脉”
聂小凡顿时无语,周九郎貌似会错意了!
刘老先生看向聂小凡,聂小凡坐着不动。
刘老先生气得胡须一抖一抖的,难不成要他再走过去一次?
聂小凡思索了一会,想说不用了,她信得过刘庄主。谁想刘庄主这时也说话了:“如此,他是我的同门师弟。叫他多把一次脉,也是好的。”
聂小凡彻底无语。
刘庄主这是断她后路啊?
他不是在拆他的台吗?刘庄主怎么能忍?
刘庄主当然不能忍,可是人家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难道他装没听见?为今之计,他要保持高深莫测的高人形象。适当的宽容大度也是必须的。
他是高人嘛。
高人怎么能像山下那些普通的大夫一样,同行相斥呢?
高人,从来都是不惧拆台的!
刘庄主眼睛不时的瞪着刘老先生,眼里的威胁意味不明而喻。
你敢拆我的台试试?
刘老先生眼神看向不太情愿的聂小凡,她一步步的挪过来,随即又看向她身后瞪他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瞪的刘世贤。
眉头一挑,试试就试试!
聂小凡在刘老先生身边的蒲团上坐下,把手放在小几上。不过这一次,她自己放了一块冬天用的芙蓉手帕。比夏天的丝帕略厚些。
毕竟男女授受不清嘛
聂小凡似笑非笑地看向刘老先生。
刘老先生看了一愣,这妮子个性野成这样,居然还会大家闺秀的男女大防那一套?他才不像刘世贤那个伪君子一样讲究这些。
医者仁心,他眼里心里看的都是病人,没有那女人之分。可是当刘老先生手放在手帕上时,这才明白这妮子又摆了他一套!
就说嘛,野成这样子哪里还懂什么男女大防?
分明就是在整他!
聂小凡芙蓉手帕下,并不是她的手腕,而是被拉得盖过脉搏的衣袖。因帕子厚,外面其实看不出来。
此时若刘老先生是个识趣的,便该知道进退。
她不想给他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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