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水租的地方是一个老小区,但是周围商超医院都有,通勤时长四十分钟,房东允许带狗,但是一年起租。车位是地上停车,最高只有10层。
面积80来平,两个卧室,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乔水也确实感觉到了。
住在这里的第三天,洗手间的水管就裂了。
她找了物业,停掉水,过了一天才解决。
椰椰似乎,也不熟悉这里。
普通的老式灰色瓷砖,椰椰趴在这里蔫蔫的。
回到万湖景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左右,走进家门,客厅里面没有人,她去了一趟主卧,傅亭舟也不在主卧。
整个空间都带着一种寂静的感觉,似乎一瞬间,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去了一趟厨房,厨房还是前几天的样子,连放在桌面上的锅盖,都没有人碰过。
冰箱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连牛奶,似乎都过了保鲜期。
乔水忽然想到了什么,敲了敲书房的门走进去,就看见傅亭舟躺在沙发上,书房没有开灯,一室的昏暗,隐约只有随手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屏保发出微弱的亮光。
乔水走过去。
将散落在地面上的毛毯拿起来,盖在了傅亭舟的身上,昏暗的光线,男人的轮廓却被切割的异常分明立体,他似乎是困倦中随意的躺在沙发上,连眼镜都没有取下来。
可以在暗淡的光线中,看到男人脸上,带着清冷光泽的眼镜片,乔水小心的帮他取下来,也惊动了他,傅亭舟睁开眼睛,看到是她,撑着手臂准备坐起身。
乔水问,“你吃饭了吗?”
“嗯。”
乔水知道他骗人,厨房里面根本不像是开过火的样子,她在路上回来的时候买了一份鸡汤面。
乔水打开了书房的灯,将面拿过来放在茶几上,“我今晚上在侧卧,你有什么事喊我。”
她将桌面收拾了一下,把他的笔记本放回了书桌前,充好电,不忘回头对他说,“哦,对了,你阿姨醒了吗?医生说你这个样子,最好在家居家静养一周。”
“找了。”他回。
看着她的背影,男人的手指捏着筷子,对吃饭的欲望并不强烈,嗅着空气中弥漫的一抹淡香,从乔水刚刚进来他就醒了,其实他没有睡熟,只是有些头晕想躺一会。
这一天,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傅亭舟在想,如果她在家就好了。
办公的时候远远的看着她,或者是听到她在客厅里面弄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她晚上追剧,看综艺,一面墙之隔,他在书房都能听到。
她看到搞笑的综艺会笑得很开心,追剧追到男女主虐恋情节的时候还会跟着擦眼泪。
椰椰的脚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走路声。
才仅仅是一天,傅亭舟觉得,格外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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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傅亭舟身体痊愈,乔水约他去民政局。
两人也没有直接离婚,签了字,冷静期两个月的时间。
她看着傅亭舟,男人的面色如常,乔水觉得,她看不懂这个男人,他好像大多时候都是这样,平静的,深沉的,眼底的波澜深邃,像是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很少能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什么情绪。
除了在床上的时候,那一瞬,他的眼底也会着了火。
当然他也会很温柔的看自已,两人的关系像是相敬如宾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