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明日攻城,试问你们竟陵城又可以守多久?一天、二天,还是三天?”杜伏威嘲弄的说道。语气中所流露出来的傲然显而易见,这是他统帅兵士多年所有的傲气,凭着他江淮数万兵士,区区的竟陵最多不是一天便是能够攻下来,只是攻城便会有死伤,若是能够兵不血刃,何乐而不为?
陆无尘哈哈一笑,说道:“我自问并不懂兵事。但是也是知道竟陵已成孤城,要守也并不久,而且你杜伏威江淮军名震天下,恐怕想守也守不了!”
杜伏威看他笑得狂傲,没有想到却是说出如此话语,却是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当即奇声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降?”
陆无尘嘲弄地望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长剑搭在肩头之上,说道:“哪怕是沧海横流,我也是想要闯一闯!最差也不过是破城而已。只要我们想突围,你绝对留不下我们!”陆无尘目光凛然,仿佛是刀锋一般,身上自有一股气势让人感到不可凝视。
杜伏威心中一凛,心中暗道:“此人好厉害的气势!”
“好气魄!”杜伏威哈哈一笑,向身后兵士喝了一声说道:“取酒来!”
兵士取来温酒,杜伏威取了一杯,陆无尘取了一杯,两人一饮而尽,哈哈一笑,杜伏威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杜伏威的义子,我江淮军中均是好儿郎,正好让你一展抱负!”
陆无尘哈哈一笑,说道:“能为我一展抱负的只有我的剑!长夜漫漫,明日江淮军便是攻城,在下将会无所不用其极!”
陆无尘目带寒意,望着杜伏威,仿佛是眼前的人已是他剑下的猎物一般。
在陆无尘那冰冷的目光下,杜伏威心中感到一阵的寒意,当即对陆无尘的戒备提升了几分。
“我们明日再见!”
话似有所指,陆无尘冷冷地扫了杜伏威一眼,一掷酒杯,酒杯摔得粉碎。
轻轻一点,陆无尘身子宛若一叶鸿毛一般飘起,随即在墙上凌空一点,便如同一支劲箭般飞射而起,身在半空,又在城墙之上一点,凌空换气,身形倏然拔高,如此这般三次,便已登上了城墙之上。
众人瞧他轻功宛若闲庭拾步,这巍巍高墙如此轻易地跃上,登时目瞪口呆,竟陵城头的军士更是发出了一阵惊天的欢呼声。
……
“陆兄武艺果然不凡,当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冯歌哈哈大笑,脸上红光满面,江淮兵士围困,此次却是他难得的开怀大笑了。
陆无尘微微一笑,道:“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
他心中想的也真是略尽绵力而已。
冯歌叹息一声,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道:“只是明日攻城,却是让人心焦!”
商秀珣说道:“冯老无需焦心,若是真的情势不佳,我们大可突围而出,我们飞马牧场随时欢迎众位!”
与此同时,一个兵士慌忙走来,说道:“将军,庄主有请商场主众人!”
商秀珣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方泽滔在此时苏醒了过来,还有不知道方泽滔有什么要事。
……
众人再次见到方泽滔的时候,方泽滔正坐在庭院之中,他身后站着一个俏丽的婢女,正柔情似水地望着他,正是奴儿。
“庄主!”冯歌恭敬地说道。
“是冯老!”方泽滔的声音传来,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众人望去,虽然还是脸色苍白,却是没有先前的那如同死人一般的灰白之色。
方泽滔微微一笑,说道:“这些日子,辛苦冯老了!”
“庄主,言重了,这是属下应当做的!”冯歌说道。
方泽滔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却不由地咳嗽起来,身后的奴儿连忙为他顺气,良久方才停止了咳嗽,方泽滔露出了一丝的苦笑,说道:“没想到我方泽滔竟然成了废人,如今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陆无尘说道:“只要方庄主好好调理,过得几个月就可恢复如初。”
闻言,方泽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他也是习武之人,虽非武功绝世,却也是超越常人,最怕的莫过于形同废人,“说起来,多亏陆兄的救助,若非陆兄,恐怕方某已经是一堆枯骨了!”
就在方泽滔表达谢意的时候,奴儿轻轻地为他披上了一件衣裳,他温柔一笑,轻轻的捏住了身后婢女的小手,随即朝着商秀珣拜谢道:“多谢商场主此次前来援救!以!”
商秀珣微微一礼,道:“方庄主无需如此,我们飞马牧场与贵庄有结盟之义,我们定然会帮主庄主渡过难关!”
“只是商场主……”方泽滔朗笑一声,道:“你也知道此刻江淮军压境,我竟陵城已经没有别的援兵了,不知场主有何妙计可解这次的危机呢?”
“这个……”商秀珣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郁闷,因为她实在没有什么对策可以解得此次危机。
“哈哈……”
就在商秀珣为难之际,只听得陆无尘哈哈一笑,循声望去,发现陆无尘脸上有着莫名的神色。
“小贼,你笑什么?难道你有什么计策不成?”商秀珣急声问道。
“计策倒是有,不过现在不能说而已。”陆无尘微微一笑,脸上满是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