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皇上喊道。
“儿臣在。”
“绯月所说一事,可是实情?”
姜辰回道,“三嫂所说确是实情。儿臣得了血燕,便给三嫂送了过来,想给三嫂补补身子。儿臣来时,三嫂在歇息,便是小萧子过来的。小萧子与儿臣说了几句,儿臣便闻到了乳鸽羹的香味,当时还问了小萧子,得知确实是小萧子在熬制乳鸽羹。”
皇后又问道,“那你当时看到了绯月溜进厨房吗?”
姜辰如实道,“儿臣不曾。”
皇后道,“既然如此,便不能说明小萧子没有帮助绯月。何况绯月怀有身孕,行走自然不会太利落,你既然说是趁小萧子与老六说话之际才放的红花,老六怎么会看不到?绯月,这件事里这么多疑点,你想保住这个狗东西的命怕是不行。”
“那是因为那红花是老身所放!”
“那是因为红花是老身所放,也是老身着人将红花送到院内。”贤妃从屋内走了出来。
“贤妃……”
“这里只有静安居士,没有什么贤妃。”贤妃缓缓道。
“妹妹在这里静修,早就不问世事。妹妹又怎么会帮绯月,还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妹妹这到底是不是在静修?”
皇后这番话说的有些恶毒。
“母后,母妃绝不是这样的人。”姜辰护母心切,自然不会让皇后就这样说了自己的母妃。
“皇后,居士她已经是出家人,你又何必出言伤人?”皇上说道。
“皇上……”皇后道,“臣妾一时失言,不过也是替允儿的孩子心疼。只不过此事,妹妹为何要这般做?”
“阿弥陀佛。皇上不必替老身说话,皇后娘娘说得对。老身不过是不想看着绯月她那么痛苦,她苦苦相求,老身便不忍心。出家之人,却害了一条性命,实在是罪过,还请皇上责罚!”
“妹妹,你……”
“好了。”皇上打断皇后的话,说道,“如今事情已经很清楚。小萧子虽然是个奴才,但是朕特意让小萧子过来伺候绯月的。他除了会尽心尽力照看绯月,绝不敢做那些事情。如今绯月和居士都将事情说清楚,说明小萧子的确是不知情。”
“皇上……”皇后道,“虽然此事已经明了,但小萧子毕竟是来伺候绯月的,如今绯月小产,也是他这个奴才伺候不周,没有察觉。他死罪可逃,可活罪难逃。”
姜烜站出来道,“父皇,小萧子已经是冤枉,但却受尽折磨,这一份活罪已经是让人触目惊心,儿臣觉得这份失职罪也可以了。”
皇上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小萧子一直尽心伺候绯月,倘若他有任何不周,绯月也不会护他。何况因为此事,小萧子的确是饱受折磨,罢了,小萧子此事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