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转腕,在格挡下一次攻击后,赛特斯利用宽厚的剑身作盾抵御了达达利亚的几下连续的进攻。
大剑不敌长刃轻巧,但如果赛特斯不愿,对方永远也别想攻破城池。
"还想像上次那样以退为进的消耗我的体能?″达达利亚笑了,嘲讽着自家兄长一如既往的固执与天真。
--人是会变的。
他的兄长还是没能接受这一点。
就同他一样,会进步,会成长,也会因为生存从纯真变得满是算计和盈利,所剩的欲望与追求快被消磨殆尽,迟早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
在那天意犹未尽的切磋后,达达利亚在脑海中反复模拟赛特斯和他对战时捕捉到的各种细微动作,识破了赛特斯的战略--这种吃力不讨好处处限制他的打法,他才不会允许继续进行下去。
在这种时候讲私情,未免太违背他对极致武艺的追求。
达达利亚开始向赛特斯左右的间隙密集的攻击,剑走偏锋寻找着突破口。
赛特斯吃惊于达达利亚的成长。
青年的身躯自身如同利器,并无时无刻在淬炼自己,精进自己的武艺。
正在与他的战斗中,以恐怖的速度成长,像一个漩涡或是黑洞,每一次失败都能化为营养被其尽数吸收而去。
看着达达利亚那双专注于战斗近狂热的眼,赛特斯无端产生一种自己会被对方吞吃入腹的可怕错觉。
…
与此同时。
趁着兄弟两打的火热,旅行者和派蒙迅速潜行登上了黄金屋的至高阶梯。
岩神龙形仙壳完好无损的保存在这里,棕色的龙身上攀着美丽又神秘的金色暗纹,四周宁静的仿若沉睡。
旅行者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哪怕和这位岩神素不相识,在璃月生活的这段时间,也是听着他的故事一路走来。
神明就在眼前陨落,他却无能为力。
--当务之急是确认神之心是否还留存在这具驱壳之中。
旅行者匆匆上前,暗道一声"失敬″,掌心缓缓靠近龙躯的胸腔。
"奇怪…″
旅行者面露茫然和惊异,仓惶退后一步。
他从躯壳中感应不到任何东西,空洞而单薄,无不证明他们苦苦寻找到的龙体,只不过是一具单纯的肉躯。
这意味着什么,旅行者当然知道。
将视线投向下方雷与水两种元素交织纠缠的二人--胜利的天平早已在无声间倾向一方。
…
达达利亚开始在赛特斯的反起进攻中节节败退,无奈之下将手中的水刃换形为与人相同的武器。
用大剑对于诸武精通的达达利亚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得承认,用大剑挑战赛特斯确实是他临时想出冒险的主意。
赛特斯抬脚踹向达达利亚最脆弱的腹部,达达利亚姿势调整及时,肋骨才不至于震碎。
从冲击中缓过神来,散发热气的汗液早已爬满青年的额头,内脏压迫不适感,他禁不住对偏过脑袋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