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后,陆今安开着车往地下室走去。
谭文被郑肖用绳子绑在椅子上,浑身都是伤,整个人像在水里泡过一样,又冷又饿,若不是他意志顽强,怕是早就忍受不住求饶。
看到陆今安过来,谭文一双眼睛燃起希望,如同一头急需要求救的狗一样,狼狈不堪。
“谭文,伙同丁富贵意图拐卖妇女儿童,强奸未遂。”陆今安冷冷盯着眼前的谭文,神色凛冽而冷漠,“这两条罪,你说够你坐多久牢?”
这眼神,直叫谭文不寒而栗。
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在看眼前压迫感极强的男人,仍旧嘴硬道:“你说了不算,得阮夏说了才算!”
“这就是阮夏的意思。”
毫无温度的话语声落下,彻底斩断了谭文最后一丝希望。
“我不信,我不信阮夏会那么狠心,我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她不可能那么对我的,是不是你指使他的?”
他就像一条疯狗,歹着面前的陆今安就开始攀咬。
地下室光线明暗交错,陆今安脱口而出的话犹如一把利刃,刀锋尖锐狠狠刺入谭文胸膛,“她差点死在你手下。”
谭文癫狂的状态忽然僵住,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陆今安,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她没事吧?”
忽而,陆今安讥讽一笑,“这就是你认为的爱她?”
谭文犹如垂下颓丧的脑袋,根本承受不住陆今安这样精准的质问。
陆今安见他不语,冷笑:“还是说你的救命之恩,就是看着她被林海承刺伤?”
阮夏还躺在医院,但谭文却好生生的坐在这,只不过挨了一顿打,还远远不够。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他当时破门而入时,阮夏躺在血泊之中的模样。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要见阮夏!”谭文控制不住心底的躁郁狂吼道。
陆今安讥笑,“做梦。”
谭文无能狂怒的模样落在他眼中可笑至极,他遮去眼底冷芒:“什么时候认错,我可以考虑放你回去。”
“郑肖,好好招待。”
身后传来猛烈的惨叫声,陆今安面无表情只身出了地下室。
他会放谭文出去,看着他陷入无尽的悔恨中,让他亲手毁掉自己一点一点走出来的路。
这样,才能解他心头恶气。
与此同时,医院。
宋真真听到阮夏住院的消息,匆匆赶来医院探望。
她不解地看着阮夏额角处的绷带,既心疼又无奈,“这才一天没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纯属意外。”阮夏好笑道:“不过就是被谭文算计了而已,就成这样了。”
她事情经过简短的跟宋真真说了下,果不其然引来她的暴怒,“该死的谭文,竟然敢这样对你?!”
宋真真越想越气,“真是气死我了,不行,这个谭文现在在哪里,我非得去打他一顿不可!”
“真真,你小……”
“妈妈……”
阮夏刚想让宋真真小点声,被窝底下传来一声软糯的叫唤。
宋真真当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