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什么,只是在想……”
雪瑶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下来,然后苦笑了一下,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告诉给南宫御?他又是她的什么人了?
南宫御见她说了一半又沉默不语,知道她不会再说下去了,执起她的手,用手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拨弄着,最后停留在她的尾指上。
那个没有指甲的地方那么丑,却又那么让人心疼,他小心翼翼的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然后低声的问:
“还疼吗?”
夏雪瑶稍微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淡漠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疏离的应了声:
“不疼了。”
“吃饭没有?我带你出去吃饭?”
南宫御见她不高兴,猛地想起她失去指甲是在那样的场面,而她之所以遭遇那一切,全都因为他对万名泉说了那番话而已。
因此,他莫名的内疚,如果他不是那样说的话,那霍明锐不会那样对付她吧?如果他说的是陈玉洁,霍明锐会怎样对付陈玉洁呢?
是不是会和对付夏雪瑶一样,而陈玉洁会不会像夏雪瑶一样拔指甲?
当然不会,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因为人的性格决定一切,玉洁的性格注定是懦弱的,服硬的,所以,她很可能……
想到这里,他居然莫名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手再次执起夏雪瑶的手:
“走吧,我们出去吃素锦鲜,你不是说喜欢吃素鸡吗?”
“雪瑶最近两天没有胃口,”
夏雪瑶再次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然后淡淡的说:
“御爷还是自己去吃吧,雪瑶坐了久觉得累,想要去睡一下了。”
“夏雪瑶,你这什么意思?”
南宫御刚刚还温和的脸瞬间变成冰块,然后冷冷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认为我现在就非你不可了?”
“御爷言重了,夏雪瑶不过是一个贴身的女佣,说穿了就是一个暖床的工具,而这个工具其实有更多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可以替代,又怎么能说御爷就非我不可了呢?”
雪瑶说完这句话,直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卧室里走去,她是真的觉得累和困,孕妇总是比常人更加的嗜睡一些。南宫御看着那瘦弱的背影,心里的恼怒在加大,这该死的女人,他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救她,生怕晚了一步她受到更大的伤害,一路上飞车前往,一个急转弯差点把车都飞到悬崖下去了,好不容易赶到那
里,把她从霍明锐那个变态手里救出来,可谁知道这个女人却不领情。
“你究竟想怎么样?”
南宫御暴怒,他好心好意的来看她,她是他的情妇,见到他不说起身欢迎怎么着也不能甩脸子吧?
她倒好,总是这么不识好歹,他对她温柔一点,她就得寸进尺一点,好似就恨不得他整天对她凶狠她才高兴似的。
夏雪瑶躺在床上苦笑了一下,她想怎么样?他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离开他去找南宫轩,然后和南宫轩过夫唱妇随的日子。
南宫御看着躺在床上苦笑的女人,他就知道她又在想他了,想那个远在美国的男人,那个双目失明的男人。
他就弄不明白,他哪点不如南宫轩了?她就这么不待见他得厉害,每每见了他,就跟见着个仇人似的。
他一个星期前把她从霍明锐手里救下来后,他就忙着和天门算账了,那霍明锐小子也还真是狠角色,居然把他同父异母的姐姐给赶出了霍家。
霍明西找到他,当然是希望看着两家多年来一直都和平共处的份上帮她一把,毕竟她才是正室生的,而霍明锐是霍凌天在外边的情妇生的儿子。
他原本是不行插手天门的事情的,因为那是人家的内斗,他完全可以隔岸关火坐收渔利,根本不需要去搅这汤浑水。
可霍明锐那小子不识好歹,居然敢对他的女人下手,尤其是逼得夏雪瑶拔了指甲这一点,他就饶不过他,所以他才答应了霍明西。
霍明西是个女人,但也是个胆大心细的女人,而且为了天门,不惜跟同父异母的弟弟斗,这一点他也是高看她几分。
忙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他就苦巴巴的跑来看她,想着文强说她知道指甲不能长起来时那神情跟丢了家一样,心就痛得跟什么似的。
他今晚推掉了一个重要的宴会,专程跑回家里来,就是想带她出去吃餐饭,想看看她的笑脸,想和她单独的相处一会儿。
他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可她到好,完全不领情,哪怕一个星期前他冒着生命危险飞车去救她,她依然还是不领情。
他终于明白,付出再多也没有用,在她的心里,他就永远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这个认知在她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