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了老孙家,在大门口就看见围着一群人,其中就有村长陈大宝,小康村很穷,家里有小车的就那么两三家,其中混混陈旺和村长陈大宝家各有一辆小车,现在老孙家的儿媳妇要生孩子,羊水都破了,自然有人把村长找来了。
不过陈大宝也犯难,这羊水都破了,也就是说孩子随时都有可能省下来的,这时候要是把女人弄到自己车里,自己拉到县医院去,把车弄脏了是小事儿,万一半路在车里生孩子可咋办?万一难产、大出血、到时候人家反咬一口说他开车一路颠簸……
再出个人命自己容易被讹上,这种情况很容易大出血、可能造成婴儿死亡,或者大人死亡,亦或是大人孩子都不保的,就算到时候不被讹上,自己这辆几十万的丰田霸道车上死了人,这辆车还能要吗?自己以后的运气可能都会受到影响的。
再说自己的小三、村里的小寡妇,谁还敢在他的车里面啪啪车震啊?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这件事可不能答应。
陈大宝皱眉解释道:“不是我不出车,她这种情况最好是现在接生,实在不行咱村不还有接生婆吗?找过来接生也行。”
有人摇头道:“现在生孩子都送医院,哪有用接生婆的了?”村长撇嘴道:“接生婆咋了?华夏五千年不都是用接生婆节省的吗?也就这社会有去医院接生了。”
正说着,有人看见王雪和楚鱼了,大声道:“王医生来了,旁边那个也穿着白大褂可能也是医生……”
陈大宝一看就生气,心想这个该死的楚鱼,命可真硬啊!还以为他能在看守所挨一顿胖揍,呆上几个月那,没想到进去几个小时就出来了,自己的亲戚还被吃了锅烙倒霉了,楚鱼这个扫把星!
想到这里陈大宝冷哼一声:“什么医生啊?一个卫校的护士,一个是兽医!今天还给刘淑梅她家的老母猪接生那!你让他给人接生能行啊?”
陈大宝身边的治保主任、还有两个小队的队长都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这就是个兽医,跟着瞎参合什么?”
说话间,楚鱼跟王雪已经到了大门口,老孙家的人忙热情迎接,一行人跟着进了屋里,厢房已经传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跟着忙里忙外的,显然就是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女生了,楚鱼瞄了一眼,长得可以,身材挺苗条的。
这家的男人挺老实的,刚才听村长陈大宝说了几句,跟自己的妹妹孙婷说:“妹子,那个王雪就是个卫校的护士,那个叫楚鱼的就是个兽医,你看……”
孙婷白了哥哥孙方正一眼道:“再护士也比咱们强,再说那个兽医也有个医字,总比村长那些人不给出车送县医院、见死不救还说风凉话强吧?”
孙方正一听哥哥说的话也有道理,也明白过劲儿来了点头:“就是就是,总不能让你嫂子就这么挺着,也不送医院,大夫也找不见。”
孙婷这时走向楚鱼和王雪道:“两位快请看看我嫂子吧。”王雪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楚鱼:“楚医生,你当主刀,我给你打下手吧。”
孙方正一见一个男的要接产,咧嘴道:“你给我媳妇接生啊?”楚鱼已经看出孙方正的质疑神色,而村长陈大宝和几个小队队长说的话楚鱼也都听见了,而此时陈大宝跟几个小队队长已经进了屋,在一边又说起了风凉话。
“啧啧啧,就没听说过兽医还接产的,这不是在扯犊子么?这样吧,要是接产也行,要是出现医疗事故你得负全责啊!”
王雪咧嘴了:“啥?负全责?我们也不要钱,免费来接生,还要我们负全责?真是这样我们还不如不接生了。”
楚鱼点了点头:“王雪说的没错,老孙家啊,你们自然不相信我,就当我楚鱼没来,你们让村长想办法吧,既然陈村长这样有能耐,让他接生好了,我就个兽医,告辞了。”
楚鱼说完拉着王雪就往外走,这时,里间屋子孕妇传来一声大骂:“孙方正!你个王八蛋快点给楚医生赔礼道歉!让楚医生给我接生,老娘都要疼死了!要是出现任何医疗事故跟楚医生毫无关系!另外出诊费多少照给!”
孙方正一揉脑袋:“好,好,我这就办!”咧嘴说道:“楚医生,您别走了,刚才是我糊涂,我糊涂啊,您的出诊费多少钱啊?”
楚鱼点了点头道:“本来我是不要钱的,但是你这种人啊,我还真得要钱,当然也不狮子大开口,五千块钱,马上给钱,而且我不承担任何医疗责任,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另请高明吧!”
这家房子还不错,砖房,院子里停着一辆农用四轮车,当然,他不能开着四轮车送老婆去医院了,那半路铁定要生下来了。
“好,好,我给钱,马上给钱。”孙方正跑回房间,从箱子里取了五千块钱,楚鱼把五千块让王雪收着,然后推门进了产房,王雪也跟着进去,只是王雪进去后,就把门关上了,随后告诉外面人准备开水、大卷卫生纸什么的。
外面的孙方正急的跟火上房一样,但是不让他进去,他也没办法,只眼睛定定的看着妹妹孙婷,孙婷叹了口气道:“哥哥,你这是自找的,人家开始都说不要钱的,你啊就信村长那帮人的挑拨离间,活该!”
说完孙婷过去轻轻敲了敲门:“楚医生,王医生,我可以进去吗?”王雪听清了是孙婷的声音,看了眼楚鱼:“这个女孩儿人挺好的,在读中专。”
“行,让她进来吧。”王雪这才去开了门,孙婷闪身进了屋,然后把门又插上了,此时床上的孕妇已经满头是汗,折腾的半死状态。
楚鱼拿出剪子,嘁哩喀喳把她的裤子连同裤衩都剪掉扔了,皱眉道:“孕妇最好不要穿这些对肚子有影响的,你们啊怎么这么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