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是冤枉的,这什么巫蛊娃娃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昭宁长公主最近这段时间就一直被关在自己的长公主府,禁军围得严严实实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一直要求要见皇帝,皇帝也一直不见她。
最后还是她以死相逼,才见到了皇帝一面,然后就得知了竟然从她府上搜到了皇帝和珍婕妤的巫蛊娃娃!
昭宁长公主当即就吓得变了脸色,尤其是听说将那巫蛊娃娃身上的银针拿掉,再将娃娃烧了之后,珍婕妤就醒了过来,她更是惊得满身冷汗,当即就喊起了冤枉。
“可朕让人查过了,那个写着朕名讳的巫蛊娃娃,是水云缎做的,水云缎你知道吧,本就是稀罕东西,白色就更少了,而巧的是,那做巫蛊娃娃的白色水云缎,恰好两年前,朕赏过给长公主府几匹。”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不可能!皇上,一定是有人偷了我府上的水云缎!你知道的,我就算对珍婕妤用这种招数,也不可能对你用啊!”昭宁长公主慌了神,叫起了从前两人相依为命时,她对皇帝的称呼:“阿尧,你知道我的,我们姐弟相依为命走到如今,我根本就不可能对你去也用什么巫蛊之术的!”
听见昭宁长公主叫自己从前的称谓,皇帝心中的怒火却“刷”地重了起来,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昭宁长公主面前,俯视着她,眼中有几分压抑的怒火:“你也知道我们相依为命走到今天!朕一直念着从前的情分,对你们一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恩宠有加!可你就是这样对朕的?朕之前还想不明白,朕若是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直到朕查到,你和太子来往甚密!”
昭宁长公主一惊,她才知道原来事情的症结出现在这里,说到底还是帝王疑心病起了,她看着皇上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这一次一定讨不了好了,可是不行,她不能死,也不想死……
“阿尧,你相信姐姐,姐姐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跟太子来往,也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姑母,谁家姑母还不能和侄子来往了?况且我也只是略微走得近了些罢了,”昭宁长公主努力替自己辩驳着,“我做过的事儿我都跟你说过了,连跟太子走得近的事儿我也承认了,可是巫蛊娃娃跟我真的没有关系!”
“你以为朕跟你一样,把这么多年的姐弟情谊丝毫不放在心上?”皇帝冷笑了一声,“除了这白色水云缎,这字迹你又如何解释?那巫蛊娃娃的背后的字迹,是平乐的!”
昭宁长公主彻彻底底愣住了,她本也不是极度聪明的人,这些年在皇帝的庇护之下,更是失了几分机敏,她都没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明明没有做过什么巫蛊娃娃,又怎么会在她的府上搜出来,而且布料还是出自她的府上,这字迹还是她女儿的!
瞧着昭宁长公主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皇帝的心更凉了几分,他真是没想到啊,朝他捅刀子的居然是他一向偏宠的姐姐!
“昭宁!看来真的是朕平时对你太好了!才让你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皇帝怒急攻心,一把将手边的茶碗自己就砸向了昭宁长公主。
昭宁长公主下意识的一躲,茶碗就摔在了地上,应声而碎。
见昭宁长公主居然还敢躲,皇帝的怒火就更盛了,看着昭宁长公主的眼中满是怒意,他也不打算再和昭宁长公主再说什么了,横竖事情他都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昭宁长公主认不认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皇上,我真的是冤枉的!阿尧!你再信我一次,这件事情跟我真的没有关系!”长公主跪在地上,想要去拉皇帝。
皇帝却避开了昭宁长公主:“李元德,将长公主带下去!”
“皇上!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昭宁长公主的声音渐行渐远。
昭宁长公主被贬为庶人,圈禁起来的消息和珍婕妤被晋为充仪的消息一块儿从宫里传了出来。
之前昭宁长公主设巫蛊之术谋害珍充仪的事儿,大家都有耳闻,只是大家觉得按照昭宁长公主在皇帝跟前的恩宠,所以并不觉得昭宁长公主会因为这事儿而倒霉。
结果谁知道,昭宁长公主竟然被贬为庶人了!
不管是朝堂上的,还是长安城的百姓们,无一不被震惊了。
“没想到这珍充仪居然能比过昭宁长公主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连顾禾宁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知道真正原由的墨芜荑笑而不语。
如果不是昭宁长公主的案子涉及到皇帝的话,结果究竟会如何,就很难说了。
吴仪筠大概也知道这事儿并不是这样简单,所以也只是应和了一句:“珍充仪进宫才不到一年,就能从美人成为充仪,自然是受宠的。”
“这般惹眼……”顾禾宁啧啧了两声,也就不再说珍充仪的事儿了,转而倒是对这巫蛊案有了兴趣,问墨芜荑道:“这珍充仪真的是因为巫蛊之术,才一直昏迷不醒的吗?我听外面的人传得可邪乎了……”
“自从珍充仪昏迷之后,我还没有进过宫,倒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呢,不过应该和外面说得也差不多,倒是有些邪乎。”墨芜荑笑着道。
“哎呀,快别说了,怪吓人的。”吴仪筠赶忙阻止顾禾宁再说这个话题。
连顾禾宁都对这个事儿津津乐道,更不要说外面那些丝毫不知内情的人了,直将昭宁长公主传成了妖魔鬼怪一般的人物。
青碧还跑回来学了一嘴外面人的议论,把千亭逗得咯吱咯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