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给郑以沫打电话。
“嘟嘟嘟……”一声又一声过去了,始终没有接通。
他看着上面您拨打的用户,可能没有将手机放在旁边,请您稍后再拨。
不知道郑以沫将手机一直放在旁边,看见是他打来的,不想去接,还是手机真的没有被郑以沫带着呢。
他的内心,饱含痛苦与纠结。
文件上面的黑字犹如一只只蚂蚁,一个又一个的爬上了他的心头,让他觉得烦躁不安,他没有心思再看那些东西了。
……
刚刚好酒吧。
他抬头看了一眼,没有想太多就走了,进去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陆江北,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瓶又一瓶接着喝。
陆江北没有打电话给任何一个人来陪自己,他知道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能够懂得他内心的痛苦与纠结,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对郑以沫的这种感情。
喝了啤的又接着喝白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瓶,他看着满地的空瓶子。酒是空了,但是他的内心,似乎并没有因为酒精,而减少一丝的痛苦。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醉了,眼睛看向地上的酒瓶,此时此刻酒瓶在他的眼里出现了好几个影子,他不知道哪一个酒瓶才是真正的那一个了。
看来,我这次真的喝了很多啊。我也成为了一个连用酒精都不能麻痹自己的人了吗。陆江北暗自嘲笑着自己道。
他摇摇晃晃地往在街上走着,才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他想打开手机是下午几点钟的。
半天手在自己的裤口袋里掏出了钱包,这时候迎面走来几个混混,他们正好看到陆江北,敞开的钱包里,红色的毛爷爷,厚厚地整整齐齐地放在里面。
再看陆江北的穿着,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但上面的料子,似乎是穿着考究的人。
他一定是个有钱人。
几个混混同时在心里下着结论。
“给我把钱都交出来,我们刚刚都看见了,就是你那个裤口袋里的钱包,你把它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一条生路,不然的话……”其中一个混混带头说道。
“不,不行。”陆江北赶紧握住了他的钱包。
他听到眼前这个流里流气的人这么说着,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他的钱,而是钱包里他和郑以沫的合影。
这可是他的宝贝。
是郑以沫留给他的最后一张照片了。(她然后把公寓里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带走了,连着她之前拍过的照片,无论是单人照还是和陆江北的双人照)。
“你不想给吗?”
话音刚落,那个混混就使眼色给旁边的那个人,让他上前去把陆江北的钱包,从他的口袋里给拿出来。
那个男人的力气很大。他一把将陆江北的手拿出来,他的钱包掉落在地上。
他连忙伸手去拿,但是因为钱包,甩出去的时候,正好落在了离对方近一点的位置上,他们人多,又眼疾手快。
比他快一步的拿到了那个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