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点三十分,坐着地铁一号线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地下。
人很多,很拥挤,大多是如我一般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的年轻男女,偶有几个相识的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今天遇到了什么样的奇葩对象。
我一个人,挤在望不到边际的人潮里,就像水里的浮萍,漂泊,游荡。。。。。。
无所事事的安心做着低头族,浏览朋友圈里有什么希奇搞怪的事情,但,在微商多如牛毛的今天,所能掌握到的朋友信息真的是越来越少。
这是可悲的,也是可叹的。
摇了摇头,不想再去看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把手机收了起来,依旧低着头,像个陌路者,不去理会身边的繁琐,安心等着地铁到站。
人来人往,下去的多,上来的更多,在我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地铁终于停靠在了中街,完全没用我自己走,就下了车,顿觉轻松。
紧了紧衣领,用于抵御突然袭来的寒风,不得不说在地铁上还有一定的好处——人多,不冷。
在中街走了一支烟的时间,转过三个街角,终于寻到了这繁华都市中的安静之所,周边都是这样的老房子,年代久远,低调而有品质。。。。。。
照理来说,哪怕如今我有着每个月八千的薪资,也是住不起这样的房子,奈何运气使然,这座房子也成了我跟白桃在这座城市里唯一的牵绊。
夜渐沉,巷子里的街灯孤零零的挂在旁边,除了能体现出历史的厚重,我更愿意认为这是历史的萧索。
打开院门,藤蔓的枯枝耷拉在墙上,丝毫看不出夏天时候生机。
“明年一定要在院里支一个葡萄架。”第n次在心里告诉着自己。
“雪球,你爹下班了,还不出来?”没等进门,我就喊了起来,别说,一天没有见到那个圆乎乎的白胖子,心里真有些想念。
喊了声没有得到回响,这就有些不正常了,难道是勾搭野猫还没回来?还是它又去投奔了彦笛?
无奈摇头,自顾自的钻进了屋子里,把身上这些皮都扒了下来,随意地扔在地上,感觉轻松了不少,看到这些东西,难免的会想起早上在公司的那些事儿。
今天是我这几个月以来最累的一天,同安默斗,跟沐青斗,还有二组众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很庆幸利用他们不够了解我这点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但,以后呢?
以后随着接触多了,他们会越来越了解我,从而摸清我的脾气秉性,同样的方式对他们来说将不再会有威胁。
我自认不是个复杂的人,同样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我很反感为了利益勾心斗角,同样的也乐此不疲的跟人去争斗。很矛盾,这种矛盾是因为生活带给我的无奈,所以我也恨透了这一切。
洗了把脸,点上一支烟,缓解着今天的疲乏。
大字型的躺在床上,思考着明天将会面对的困难,挑战。
电话,就在这时响了起来,这种时候我是很反感接电话的,因着脑子中还装着问题,对于其他事情我是疲于应付的。
拿起,想要挂断,但当我看到打来电话的是汪洋的时候,还是作罢。
右划,接听,没好气的说道:“你大爷的,爸爸刚要睡觉,什么事儿?”
“去你丫的,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孙子了?”汪洋毫不退让的说道。
我们都用着彼此最熟悉的方式问候对方,感觉还没变,都是那时候追过太阳的少年。
吵了两句,心情好了许多,纵使这个社会再怎么复杂,人心再如何叵测,我还是有着汪洋他们这样的朋友,在这个冰冷彻骨的城市中,给我温暖。
顿了顿:“你丫没事是绝对不会跟我打电话的。”
这倒不是说在埋怨汪洋,而是出于对他的了解,毕竟这么多年的同窗情不是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