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顾她们的询问直接冲着房里喊道:“请问玄清道长在么?”
屋内原本嘻嘻哈哈的笑声立刻停了下来,下一秒就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是血河村的人?”
“是的道长。”我想自己肯定没有找错。
“咔嚓!”一声门开了,一个妖艳的女人从屋内走了出来,淡淡的撇了我一眼,说是道长让我进去。
我立刻走进了屋里,这里的地板上铺着华美的地毯,四周都挂着字画,地上还摆放着兰花,十分的雅致。
我的正对面是一个屏风,屏风的后面隐约映照出一个人影来,我朝前走了一步,突然觉得又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
“你来找贫道所为何事啊?”他说起话来,还文绉绉的,我估摸着会不会是一个老头儿?可是说话的声音却不像啊?
“血河村出了怪事,山里的那个鬼物只怕又要出来作怪,还请道长跟我走一趟。”我也顾不得什么邪气不邪气的了。
“是么?那贫道过几日再去好了。”道长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一点也不着急。
“道长,不能再等了,我的朋友已经被那鬼物抓走了。”我心急越过屏风,发现自己面前坐着的,是一个穿着一身浮夸的青色袍子,年龄差不多二十几岁的男人?
他看样子应该也就只比我长几岁吧?刚刚用那么老成的口吻说话,我还以为他多大年纪呢。
见我过来了,道长抬起头撇了我一眼,然后眉头立刻凝结在了一起。
“你的身上有煞气?”他起身,朝着身后退了半步,跟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能感觉的出我身上有煞气,应该有点能耐吧?死马当作活马医,我伸手就去拽他:“道长,快跟我走,再罗嗦就来不及了。”
我拽着他出去,他用力的将我推开。
“等我准备准备再跟你出发,否则那不是送死么?”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可是,我盯着他那烫卷的时尚卷毛,实在是觉得他的话无法信服。
“贫道法术再高,那也是人啊,一年前,贫道就已经费了大力气,差点伤了自己的根基,需要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所以这一次,贫道说什么也不能去送死。”他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我真是纳闷了,这是什么道长啊?人命关天的大事,他居然还有兴致继续在这醉生梦死?
“秦风,怎样了?”夏雪估计是实在没有耐性了,也冲了进来。
我叹了一口气,对夏雪说:“道长不肯跟我们去。”
“啊?”夏雪蹙眉:“那我就逼他去。”
夏雪说着掏出了手枪,朝着屏风后走去。
我赶紧追了过去,说不定触怒了道长,那就更加没戏了。
可结果我看到的场面却是道长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他正拿着一件粉色的外套,和红色的外套笑嘻嘻的看着夏雪。
“你看看,我带这件好呢,还是这一件啊?”道长的脸上绽放着无比灿烂的笑容,腻歪歪的看着眼前用枪指着她的夏雪,非但不生气,反而是有些喜欢。
夏雪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显然她不知道这个道长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一脸的狐疑。
“什么时候走啊?现在么?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你不像是本地的吧,你帮我拿着行李。”道长说完直接就把他的行李递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好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贴到了夏雪的身边,唧唧歪歪的跟夏雪说个没完。
夏雪厌恶的快步在前面走着,道长紧随其后,一直跟到了车子前。
看到夏雪上了车,道长扭头瞪着准备坐上副驾驶的我:“贫道有些晕车,喜欢坐在前面。”
“好,那你坐吧。”我走向了车后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道长如愿以偿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笑么呵的看着夏雪:“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夏雪,我叫秦风。”见夏雪冷眼以对,我赶紧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对道长说道。
“夏日里的冰雪,好名字,好名字啊,只是贫道看姑娘印堂发黑,近日可能有血光之灾。”道长沉下脸来对夏雪说道。
夏雪一听,立刻把车子给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她身边的道长:“那,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