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幺说了一大段话,却一句都没有涉及到证据,在场每人仍然处于迷茫状态。
见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芽幺继续说:“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们都差不多了解,但我还是觉得理清一下比较好。
从我刚才的推理中,杀害邱先顺三人和两名侦探的犯人是最后与邱先顺见面、杀邓玉兰时没有不在场证明、停电前离张巨石最近的那个人。
没错,那个人就是你甄布斯。”
被指名道姓,甄布斯咬紧了牙,一副无辜样说:“开什么玩笑,就凭你这擅自的推理,就想说我是凶手我是不会接受的。”
芽幺厉声质问道:“既然你不是凶手,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跑甚至还想杀我。”
“我刚才之所以跑,是因为听到其他人再跑,本能的想要去抓住逃跑的人。你突然碰我,我下意识以为是犯人,对于杀害三位老师的人,你认为我会客气吗”
“狡辩得有根有据,真不愧是大推理家的儿子”,芽幺赞扬了一句,接着说:“不要着急,我接下来说出的证据,一定让你无可辩驳。”
甄布斯嘴硬道:“哼,有话就说,我倒是想看看你要说什么。”
“首先,我从邱先顺一案的证据说起走。这件案子,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破绽,但死者却留下了凶手的名字。
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死者写下的死亡讯息”
“十、八、一、兀四个字吗难道你解开了”宋晓生惊讶的问到。
“没错,我解开了。其实解这个死亡讯息需要一个技巧,拜钟高侦探所赐,我掌握了这个技巧。”
“我”钟高疑惑的指着自己问:“我做了什么”
芽幺提醒道:“就是名字啊,你的强迫症。”
“哦,是这个,那又怎样,我还是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芽幺神秘的笑了笑,突然大声说道:“宋晓生,请你立即在纸上写出甄布斯的名字。”
被突然喊到,宋晓生一愣,没有多问,快速拿出笔和纸,正准备写的时候,动作忽然停住了,随后露出一副拨开云雾的神情,欣喜说道:“我明白了。我根本不知道甄布斯是那三个字,所以根本不可能写出来。不只是我,我想当时的邱先顺一定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但他却没有我这般充足的时间。换位思考一下,在临死前想要写出凶手的名字,却只知道凶手名字的拼音发音,而不知道是哪三个字,这种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谐音字来写。
所以,邱先顺留下的暗号是凶手名字的谐音字。假设犯人是甄布斯,那么姓氏拼音zhen,让你们第一想到的是什么字”
宋晓生话音刚落,就有人下意识说道:“真实的真字。”
见众人都明白的差不多了,芽幺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没错,就是真字。邱先顺留下的死亡讯息中,十字在八字下面,若是在中间添加一个多了一横的且字,就形成了真字。
一字在十字后面,两者处于同一水平线。但事实上,这并不是一字,而是不字上面的一横。bu的拼音让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行的不字。
最后,就是那个兀字了,它也不是兀字,而是一二三四的四字。我查了邱先顺对四字的惯用写法,发现他喜欢先把兀写好,然后把收尾的凵用一笔带过,就和u的形状差不多的弧形一样。
邱先顺死前想写的字是真不四,也成功的写完了前面的两个字,但写最后的四字时,只写下了上半部分的兀,大概是慢性麻痹毒药进一步发作导致脱力,手掌恰好顺着前面两个字中间部位滑过,擦去了真字的中间部分,留下了十和八。不字被擦去了下半部分,只留下了上面的一横。这就是死亡讯息十、八、一、兀的由来。”
甄布斯听完后冷笑一声,说:“这是你在以我是凶手为前提做出的推理,完全没有可信度。除非你亲眼见到他写下这三个字。不过,就算他真的是想写真不四三个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就凭那可笑的谐音字吗”
“他”芽幺讽刺道:“之前不是还在喊老师的吗,现在怎么变成他呢”
闻言,甄布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没有吭声。
“放心,这只是前戏,只是我想破解这个暗号而已。接下来,我就说说你在杀死邓玉兰时留下的破绽。
用镜片割肉,你身上绝对会沾染到血迹。所以你打晕了邓玉兰,穿上了她的衣服,戴上她的帽子,再施以杀害,然后把衣服换回去。
想要成功完成这个手法,就得有个前提。那就是让死者帽子上发现自己的毛发也不足为奇。所以,你当着人前戴了一下邓玉兰的帽子。”
“哼,戴过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狡辩。没关系,听我慢慢说。
厕所掉落的镜片我已经检查过了,那似乎是特制的,表面十分平滑。要想割破脸皮,戴着手套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你的手上一定有邓玉兰的鲜血。
就算你是带着塑胶手套割肉,必定会紧紧固定镜片,手套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被割破。
不管你怎么做,手上一定沾到了血,几天之内,不管你怎么洗,都是能检查出血迹反应。为了将其掩盖,你甚至不惜去接触邓玉兰那几乎可以吓到鬼的尸体。
但你终究算漏了一点,只要大家身上都没有血迹反应,也可证明你就是凶手。至于那副手套,应该被你丢入悬崖了吧。”
这一次,甄布斯终于没再狡辩了,但也没有认罪的迹象,准备用沉默糊弄过去。
但芽幺并不准备轻易放过他,继续说:“最后,就是张巨石一案的证据。
想把尸体吊到距离游泳池正上方二十米高的电缆索上,就必须要坐电缆车。因为电缆铁索不是一般的光滑,普通人根本难以站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