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其他哥哥们呢!等我…等我……”叶赫那拉思芙语塞,她要与叶赫那拉部族里应外合,可拿什么里应外合?从夫余过来之时,所带随从甚至连叶赫那拉柏禄都算上,也不过几十人。
“思芙公主看来也不知道你那些哥哥们都投靠了呼之吉策,唯一抵抗的只剩下公主一个势单力薄的弟弟云禄……”
“云禄怎么样了!?”叶赫那拉思芙打断安贝尔问道。
“云禄已死……”安贝尔答道。
啪!~哗啦!~~叶赫那拉思芙一刀砍向安贝尔,将他身旁的地砖砍碎出一道痕迹。
砰!~女侍从索绰络踢门而入,冲到两人之间。
“索绰络!谁让你进来了!?再去外面守着!”安贝尔挥挥手吩咐道,不过这次索绰络没有听从,而是护在叶赫那拉思芙身前。
“出去……”叶赫那拉思芙丢下弯刀,气喘不止。
“公主!?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国师欺负你了?!”索绰络表露关切。
“我叫你出去!”
“遵!”索绰络乖乖出去将门关好,回到原来看守的点,一脚踢出去许多碎石子,惊走来回飞窜于宫墙与树木之上的十几只白颈黑乌鸦,口中骂道,“该死的乌鸦,天天守在这里!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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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出数月,是否亲眼所见却不救云禄和柏禄他们!?”叶赫那拉思芙觉得安贝尔亦是可恨,她的怒火已经烧红了双眼,“安贝尔!我们叶赫那拉一族救了你性命!你为何不救他们!?”
“思芙公主息怒,老朽虽不在场,即便在场也非老朽一人之力能救得他们,”安贝尔摇摇头否认自己亲历,“这就是老朽第二问,若是势孤以何为战?”
“……”叶赫那拉思芙低头不语,安贝尔的话没错,势孤以何为战?
“仓国向来觊觎北夫余的风穴山脉,既然夫余势弱,为何他们不现在毁约攻打?一举夺下夫余,化作仓国疆土?此为第三问!”安贝尔问道。
“既是盟约,又怎可轻易撕毁?他们不动,是要等呼之吉策毒发死掉!”叶赫那拉思芙思考了下,这么回答道。
“非也,天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安贝尔再次摇头否定叶赫那拉思芙的回答,“十年前定下的盟约根本不值得一提,仓国也不是顾忌呼之吉策,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仓国本身就十分不太平,四个元帅镇守四方,看似国泰民安,实则暗流涌动,只需要一点火苗就可毁去它百年根基!”
“我听不懂……安国师直说好了,不用拐什么弯子!”叶赫那拉思芙语气有些急躁。
“四个元帅以西王独大,南敖次之,两人极度不和,数年前曾有过多次交锋,此为患之一;仓国设下四处大狱,除去青州独立在东,其他三处为淮集、毓州、湖州三州相连在西王所管辖地界之内,且所关押的正是昔日祸乱的俘虏,以戎羌居多,此为患之二;仓国安明城一带尸毒祸乱遍布,且无药可医,寻常兵士沾者即废,此为患之三。”安贝尔如数家珍一般,罗列出仓国隐患。
“尸毒……”叶赫那拉思芙怀抱双臂,点着下巴若有所思,“夫余也有过尸毒……叶赫那拉差点就被这毒毁去……”
“正是!夫余第一勇士,叶赫那拉勾陈就是被慕年年所使的尸毒所害!”安贝尔点点头回应道,“当年夫余叶赫那拉部族的尸毒就是仓国西王所布下,他们欲要夺下叶赫那拉族人守护的风穴山脉,只不过他们没有料到呼之吉策投靠了皇帝,还执掌了夫余!”
“我听皇帝说他最忌惮的就是西王与南面那个人,这么看来呼之吉策这老狗投靠了皇帝,西王才不敢夺取风穴山脉……”叶赫那拉思芙接下这话来,在脑海中思虑了番。
“正是!呼之吉策也算是阴差阳错帮了叶赫那拉部一把,”安贝尔露出欣慰神色,夸赞道,“思芙公主知道为何叶赫那拉雷钧这么多子嗣,老朽偏偏要留在你身旁么?”
“为何?!”叶赫那拉思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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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他们任何人都要聪慧,只要能压住心中的怒火!执掌夫余,复兴叶赫那拉有期可待!”安贝尔笑着答道。
“呼之吉策迟早要死!”叶赫那拉思芙心中怒火冷静了下来,她目光冷峻,“若要复兴我叶赫那拉部,仓国这虎狼一定要除去!安国师!告诉我…如何毁了它!”
安贝尔躬身作揖,嘴角微扬。